候,太后反而長長的出了口氣,接著儘量讓自己平靜的說道,“哀家身為夏國皇太后,自然全身心為夏國著想,為哀家的皇兒著想。哀家本身並不是法律,但不代表哀家不可以執行”
太后……退步了?陸宸逸本嚇得都快咬碎牙,這會兒聽到太后如是說,驚的眼睛都快脫離眼眶了。在他記憶中,太后雖不是不講理的人,但要是發起脾氣來,誰也搞不定。整個皇宮中,誰敢惹著她?誰不是小心伺候著的?可如今,太后竟被凌可可的三言兩語說的退了歩?
“太后說的有理,那奴婢可就問了,究竟奴婢是犯了宮中哪一條規定?究竟怎麼算是迷惑皇上?”凌可可連著兩個問題,外人聽起來,咄咄逼人。就連陸宸逸都為凌可可捏了一把汗,他不知道這個平日裡寡淡如水的女子,何以今日竟像個小辣椒似的,而且這個小辣椒還是給太后吃了。
“哼,”太后又是一聲冷哼,接著說道,“皇上不理朝政,還出現在這牢獄之中,並且是坐在你身邊。事情如此明顯,還用得著哀家說太多麼?”太后說著,不滿的瞟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陸宸逸,接著對身後的王朝冷言道,“還不快滾起來將皇上扶起?堂堂夏國的皇帝,竟為了個女子而跪下,成何體統。哀家講了那麼多次,男兒膝下有黃金,都不知聽到哪裡去了。”
王朝先對著太后磕了個頭,接著顫顫悠悠的起了身,將一旁的陸宸逸扶起,之後自己又跪了回去。
凌可可先望著王朝這一系列的動作和陸宸逸的想開口又不敢開口的表情,冷笑一聲,接著說道,“太后,是不是宮中有明文規定,皇上絕對不可以出現在大牢之中?即使犯人身負驚天冤情卻無處伸冤,皇上得知也只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做看不到?這樣置夏國子民於不顧的皇帝,誰又能說他是明君呢?太后,您一定明白,明君的標準是什麼。夏國子民都想要一個愛民如子的皇帝,而不是一個草菅人命的皇帝,太后,奴婢說的可有不對?”
凌可可說的,的確在理。並且,不想讓陸宸逸進大牢,的確是她自己的意思。她迷信,一直覺得大牢裡冤魂過多,恐怕汙染了龍氣。而凌可可後面跟著說的幾句話也挑不出任何毛病,百姓們鍾愛陸宸逸、衛國周國向陸宸逸俯首稱臣,每年進貢無數珍寶,都因為陸宸逸的確是個好皇帝。這一刻,太后才驚覺,或許自己當時聽了蔡瓊瑤的話之後,氣的沒了理智,才鬧出這一出。但她的自尊又決不許她低頭,模稜兩可之間,凌可可又開了口,“太后愛皇上的心情,大家都是瞭解的,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兒子。但是奴婢身負驚天冤情卻無處得伸,溫知府也是得知如此,所以才悄悄幫奴婢上書皇上,求皇上幫奴婢伸冤。奴婢自知罪該萬死,但求太后饒了溫知府,也不要責怪皇上了。”
這丫頭不是個簡單的貨色。太后用審視的眼光望著面前恭敬跪地的凌可可,她先用過激的言語來打亂自己的情緒,接著慢慢用宮中條款來約束自己,讓自己能聽到她的解釋,之後又巧妙的幫溫如玉和陸宸逸解了圍。太后儘管面上依舊冷淡和憤怒,心中卻早已不那麼想著。當初或許是自己太多聽了蔡瓊瑤的話,她的話是可信,但不可全信。太后想著,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你叫可可是麼?你聽好了,若你有冤情,哀家和皇上自會幫你伸冤。但若你騙了哀家和皇上,那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要誅九族的”
太后的語氣愈發嚴厲,凌可可卻在這語氣中聽到了生機。她對著太后猛嗑三個響頭,道了句,“多謝太后,多謝皇上幫奴婢伸冤”
太后不去理地上千恩萬謝的凌可可,對還在一旁驚呆中的陸宸逸說道,“皇兒,冤情你可是知曉了?”
陸宸逸一下子反應過來,對太后點點頭,答道,“是的,母后。”
“畢竟牢獄之地,不要久留。那邊隨哀家一塊走吧。”太后似是消了氣,並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