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住曾潤傾倒過來的身子,盯住他的眼睛說道。
“田先生建議少相殺嶽侯滅口……”曾潤說完這話,身子就徹底癱軟下來。
嶽海樓將曾潤的屍體放下來,對從身後走近過來的三名彪健漢子說道:“蔡鋌父子我追隨十多年來,他們是什麼德性,我怎麼可能不清楚?著曾潤去問這一趟,也是怕你們不死心——現在你們都看明白了吧?我們這些年替他們父子二人賣命,什麼髒活累活都幹,但稍有意外,就被棄之如弊履。甚至以往我們為他們父子所做的事,也叫他們非要殺我們滅口不可。”
“少相要殺我們滅口,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三名健漢茫然問道。
“這爛透的中原,已無人值得我們賣命,但天下之大,還愁沒有我們的安身立命之地嗎?”嶽海樓昂然而立,往北方蒼穹之上的茫茫鉛雲看去,說道,“你們還記得我曾跟你們說過,有朝一日若說誰能席天下,那必然是赤扈人的鐵騎洪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