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泉溝寨失陷後,青壯村民都被驅趕到鞏縣北部修造營壘、壕牆等工事,稍有姿色的婦女則充為營妓,供士卒發洩,其他婦孺老弱都被驅為苦役——徐懷他們所捉的俘虜裡就有青泉溝寨俘民,也早就將寨子裡外的地形、屋舍佈局摸清楚。
而曹師利強攻鞏縣數日未下,傷亡慘重,退守清泉溝寨休整、補充兵員,但考慮到南北寨門猶是其防備森嚴之處,即便想要強攻,時間也不可能來得及,由鄧珪、楊祁業二人率部負責佯攻南北寨門。
而真正強襲破寨的重點,乃是清泉溝西側寨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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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溝寨西側寨牆,乃是一道土垣。
土垣修建時有一丈多高,也足夠堅厚,但年深日久,大量土壤隨雨水沖刷而下,在垣牆腳下一層層淤積,使得土垣外側僅剩四五尺高。
寨牆上有幾座用竹木搭設、茅草覆蓋的戰棚,辰時有數名巡兵在戰棚下插科打諢,吹噓種種過往;守夜的篝火,就剩下一堆堆殘燼,戰棚沒有遮擋,叫冷凜的晨風吹在臉色,猶是寒冷。
晨霧漸薄,但還有白色的霧汽在樹林邊緣滾動。
“顧家小娘們長得可水靈,照規矩是要獻往王廷的,據說都已經送到樊溝嶺大營。乃是三皇子說我們打鄭州有功卻未能大掠,強攻鞏縣又吃了大虧,便特地將顧家小娘們賞給我們二將軍。這小娘們也不想想我們二將軍夫人、妾室都叫楚山虎殺了一乾二淨,身邊都沒有一個體貼人了,她要是打此小翼服侍,生出個一兩個公子,說不得還能從王廷得封誥命,卻不想她偷藏一把剪刀,趁著二將軍不備就要刺殺過來……”
“二將軍怎樣了,可有傷著?”
“我們二將軍是什麼人物,哪可能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給傷了?不過,這不是重點,你們別打岔。重點是二將軍惱了,將幾個服侍的婆子統統拉出去砍了頭,又將那小娘們作賤了一夜,便扔到妓寨裡給兄弟們一起享用——我他娘就想,可別輪到咱兄弟時,顧家小娘們已經給玩殘了!”
“二將軍乃是行軍千戶,下面有十幾個百戶將。百戶將玩過一遍,十夫長、旗頭再玩上一遍嚐嚐鮮,輪到你黑老炭頭上,得驢年馬月去?玩女人,未必要挑嫩瓜了,你們要挑那些個徐娘半老的,非但不會掙扎、反抗,玩起性來,她們還會自己顛屁股,水頭也足……”一個老卒回想這些年隨曹師雄、曹師利兄弟二人南征北戰,得幸玩過幾個回味無窮的女人,涎水都要流出來。
“女人不掙扎,還有什麼玩頭?不跟躺屍似的?”
“咳,你這蠢貨,是不是就沒有正經玩過女人?”老卒待要將其他人,特別是新編進來的幾個新兵蛋|子興致勾起來後,再細細跟他們講成熟婦人的妙處,卻不想這時候南北寨門都吹響低沉的號角,他驚悸的站起來張望過去。
他這邊雖然離得南北寨門較遠,但還是能看到滾滾霧團里人影交錯,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往南北寨門襲去。
“敵襲,敵襲,他娘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盾牌支起來、大弩快上弦——你他媽跑哪裡去?那邊不用我們管,小心山裡……”老卒連刀帶鞘要去抽打兩名慌作一團的新兵蛋|子,從呼嘯的風聲聽到一絲異常的破空銳響,下意識扭頭看去,一支利箭已奔面門而來,嘴角微張,箭簇恰到好處射入他的口腔,卻覺得後腦勺發涼:老子這下要遭,嘴巴被射穿了!
“嗖嗖嗖……”數十利箭緊隨其後,往垣牆之上的巡兵身上招呼過去。
嵐州漢軍的老卒除了第一時間矮身躲到護牆後,還知道將堆放到一旁的刀矛盾牌撿起來;大半新編進來的兵勇,主要是從鄭州等城收俘、強徵過來的降兵俘民,驚慌躲在護牆後,動也不敢動彈,就聽到土垣外漱漱作響,不知道有多少人馬從山上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