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是一回事,比尋常官道、馳道還要便於車馬馳行。
徐懷他們登岸後,待要趕上正往平陸城方向行軍的中營軍隊伍,這時候看到一艘輕舟沒有照著正常的渡河次序、佇列,從南岸渡口快速往北岸這邊划來。
這種輕舟快船常為報信便利,不會受渡河隊次約束。
他們既然已經渡過河來,即便汴梁有聖旨傳來,他們也不可能回頭了,徐懷陪同景王趙湍、錢尚端猶有閒暇的站在渡口看著輕舟駛來,很快看清楚是守陵使喬繼恩站在船頭揮頭,也不知道他帶來什麼訊息。
“殿下,老臣想明白了——山河破碎,有臣深受皇恩,怎麼敢置身事外,坐看殿下渡河行險?老臣在鞏縣是老糊塗了,就滿心想著不能讓殿下輕涉險地,卻忘了‘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道理。請殿下允許老臣伺候鞍馬!”喬繼恩跳也似的上了碼頭,不顧石板上積有雨水,“撲通”一聲便跪在景王趙湍面前,懇求同行。
“這些傢伙總算想明白過來,與其貪生怕死留在鞏縣也難逃朝堂責罰,還不如賭一把從龍之功!”蕭燕菡站在徐懷身邊,看喬繼恩以及隨後上岸來的陳由貴、顧大鈞等人如此惺惺作態,撇嘴說道。
徐懷微微一笑,喬繼恩、陳由貴、顧大鈞等人起初強烈反對渡河北上,爭執之下他們決定留在鞏縣,沒想到他們還是想明白過來了: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跟著渡河搏一把,而非孤苦零丁的被扔在鞏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