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卻之不恭。”
她一愣,“哪有?”
“不是說狼狽為奸嗎?為師是狼,你是狽,這奸嘛……”他的舌嫻熟的挑開她的貝齒,伸手便扯去了她的寢衣,“自然要付諸行動,才能不辜負徒兒的美意。”
千尋凝眉,這廝說得好似她才是罪魁禍首,分明擅闖閨房的是他,如今反倒好似她成了那個行為不軌之人?
還不待她多想,他身上厚重的蟒袍已經褪去,溫熱的肌膚相親,讓她的臉上滾燙難抑。
“師父就不怕外人知道,徒兒可是十三王府御賜的側王妃,如此行徑,與禽獸何異?若然戳穿,只怕你我師徒都難以做人。”她看著近在咫尺的臉,眼底的光迷離璀璨,朱唇噙著笑。
樓止捧起她的臉,“徒兒不曾聽說過,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嗎?為師偷香竊玉,這等文雅怎會與禽獸相同。何況……凡事讓為師難做人的,都已經做不得人。徒兒還是好好想想,如何取悅為師?”
千尋笑著弓起身子,吻上她的唇,“師父說的取悅,是這樣嗎?”然她的素手卻攀上他光滑如玉的脊背,順著他的腰線往下撫去,突然就著他腰間的軟肉狠狠擰下去。
厚顏無恥!
他卻笑得越發恣意,直接堵住了她的嘴,黑暗中他的呼吸異常灼熱,“還是讓為師教你如何伺候男人!”
昨兒個夜裡因為她受著傷,而且有藥效在,他雖然極力的抑制自己,生怕毒發的時候傷了她。今兒個夜裡,他決意不打算放過她。
他要她這個人,這身子,這條命,都該屬於他。
枯萎抑或綻放,都在他的手裡,握住不放。
一夜無夢,安然入眠。
及至下半夜,千尋才昏昏沉沉的睡著,整個人被他折騰得倦怠至極。
身上有些涼意,她想掙扎,耳畔卻傳來他微涼的聲音,“作死的東西,髒死了。”
她閉著眼睛勾起唇角,沉沉的睡去。
替她擦了身子,樓止才重新躺回去,攬過她塞進自己的懷裡。溫熱的手輕撫她光滑的脊背,由著她枕著自己的胳膊,像個慵懶的波斯貓一般,蜷縮在自己的懷裡。
春光旖旎,一室暖陽。
清晨的光,泛著迷人的金色,落進窗戶。空氣裡,夾雜著淡淡的曼陀羅香氣,鼻間是他身上好聞的薄荷清香,繚繞心頭,經久不去。
千尋嚶嚀了一聲,睜開眼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他呈現在陽光下的琥珀色眸子。染著金色的流光,將原本幽暗如墨的瞳仁,繪成琥珀的清透。他勾唇,一如既往的笑得邪肆恣意。他的警惕性何其高,即便睡著,亦總能在她醒來或者將要醒來之前,先她一步醒來睜眼。
他單手支著太陽穴,低眉看她的時候,黑鴉羽般的睫毛微微垂著,暈開迷人的眩光。
“為何這般看著我?”千尋稍稍一怔,往被窩底下鑽了去,只露出個腦袋在外頭。
“你要了為師的身子,是不是該替為師分憂?”他不緊不慢的說著。
千尋劍眉微挑,“師父可以再無恥一些。”
什麼叫要了他的身子?這是她的閨房,是她的床榻,似乎不請自來的是他吧!
他低低的“哼”了一聲,眉睫垂落,遮去了眼底的微光。再抬眸時依然是幽暗深邃的瞳仁之色,冰涼而無溫,不再存有半分光澤,“你不願?”
“師父要徒兒做什麼?”她不解。
“那白髮老鬼在刑獄裡受了酷刑,還算有一口氣。你去瞧瞧,弄出點有用的東西,若然無用……”樓止眯起危險的眸子,施施然起身,如墨的長髮散落下來,恰似那璞玉雕琢的美人,“你知道該怎麼處置。”
千尋眸色微沉,“師父想要從他的嘴裡掏出什麼?”
修長的指尖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