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就算你比馮小姐小，她也是要叫你九姨的。”沈如蕙笑道。

沈如芸點頭，她是沈家年紀最小的，成日裡跟在沈少沅身後，看沈少沅的臉色，不敢多說更不敢多做，象個影子一樣。如今來了個比她還小的，沈如芸突然有了種長大的感覺，讓她非常高興。

“剛剛祖母還說，咱們是一家子親戚，不必客氣。以後呀，你就叫她怡姐。你呢，叫我五姨，叫她九姨，可好？”

馮怡看了看沈如蕙又看了看沈如芸，轉過頭看了看了屋子裡其他女孩，懊惱地道：“你們家姑娘也太多了，怎麼這麼多的表姨呀，我都記不住。”

沈如蕙聽得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楊氏抬頭望過來，招手叫女兒過去。

“不用著急，慢慢來，總會認得的。表姨們都是京中閨秀，你要與她們多學才是。”

馮怡笑道：“嗯，女兒知道，瑩姐姐走的時候也是這樣告訴我的，她說京中閨秀多，叫我來了之後多學習，時間久了，我也能象她們一樣的。”

楊氏愛憐地把女兒的頭髮別到耳朵，笑著點頭。

沈如蕙看著這一幕，想起前世的楊氏來。

前世她到沈家來可沒有這樣的神采。她木木地坐在那裡，別人不與她說話，她便不開口。在接下來的日子裡，她幾乎不太出那個小院子，不管是老夫人這裡還是二太太那裡，沒有極特殊情況她都是不去的。

看來，今生楊氏在馮家的遭遇一定與前世不同，她更有底氣，更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