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等到要服侍姜修遠,姜修遠卻擺手道:“我不喜歡別人伺候!”
說罷,便縱身一躍,上了馬車。
不喜歡別人伺候?!
這一句,如同雷擊。
司徒聰愣了一下,直到司徒乘坐進車廂內,見司徒聰發呆,頓時開罵:“你還愣著幹嘛,等我請你?”
司徒聰才反應過來,忍氣跳上馬車。
駕著馬車緩緩朝北門而去。
看著司徒乘這個小祖宗終於走了,司徒益等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這時,一道倩影從司徒府門款款走出。
司徒益見狀,上前拱手道:“花使大人,昨日之事讓您見笑了,樓溟城的花務都已備齊,請您稍等片刻,下官帶您過去盤點。”
司徒益對他口中的花使大人很是恭敬。
花使,北涼特有的官職,並非朝廷體系,而是太后管轄的百花仙姆宮下的職務,專門負責替太后收集各地的百花材料。
但,花使,並非僅僅只是替太后收集百花材料。
而是隨著太后的勢力壯大,花使也開始掌控監管,調查之職。
這種性質,很像明朝的東廠。
唯一的區別就是,一個的負責人是太監出身,另一個的負責人是宮女出身。
“無妨,司徒大人的盡忠職守,本使都看在眼裡,自會在太后面前替你說話。”
花使上官釉微微笑道。
她離開前,意味深長的對司徒益說了一句:“司徒大熱,太后曾不知一回在頤寧宮誇過您,說您辦事幹練,頗有良相之風,若非受限身份,未必不能為一部主官。”
說完,上官釉坐上馬車,帶著一眾花衛離開。
花衛,全都是百花仙姆宮從北涼各地精心挑選出的幼女,經過十餘年訓練而成,每一個戰力都不若軍中精銳。
曾被戲稱北涼四大軍衛。
而四大軍衛之一,就是司徒壁的精銳親衛——赤甲鐵騎。
雖說是戲稱,但也足以說明花衛的實力。
上官釉的馬車,慢慢跟在姜修遠與司徒乘的馬車後面。
她的手中,是一張寫了一首詩的紙。
上面的那首詩,就是昨夜姜修遠誦吟的蘇軾的《水調歌頭》。
“會寫詩的道爺,有意思!”
上官釉玩味道。
姜修遠和司徒乘的馬車,又慢慢跟在武朝使臣團的車隊後面。
三者,相隔都是數百米。
“嘿嘿,小怪物此去元大都,還需要七八日,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咱們打一架如何?”
忽然,車頂一沉。
江青鶴的聲音從車頂傳來。
“放肆,何...”
‘啪!’
“你敢打我?!”
司徒乘當即叱喝,可話還沒說完,就吃了江青鶴一巴掌。
司徒乘甚至都不知道江青鶴如何從車頂抽了他一巴掌。
馬車上就四人,司徒聰在駕車,姜修遠不可能打他,只能是車頂的江青鶴。
“小怪物,你說如何?”
江青鶴懶得理他。
姜修遠則懶得理江青鶴,只是輕飄飄的擦了擦手,似乎剛才扇了什麼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