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修遠繼續烤肉。
一旁幾個瓶瓶罐罐,不過半個拳頭大小,上面的蓋子有許多小孔。
還有一罐油,插著一把柳樹枝做成的刷子。
明月嫦驚異的望著姜修遠一邊烤肉,一邊刷上油。
等到烤肉滋滋冒油,他才像方士一般,拿著一個個瓶瓶罐罐往那肉上灑白色粉,紅色粉,黑色粉。
‘七皇子喜好煉丹之術?’
明月嫦心中猜測。
這時,一個人影屁顛屁顛的溜達過來。
“嘿嘿,七爺,您這烤肉咋這麼香?”
是蕭綻,他不停地嚥著口水,兩隻眼睛都快掉進姜修遠手裡的烤肉上。
其他人哪會沒留意到蕭綻的舉動。
紛紛暗暗緊張起來。
姜修日不苟言笑,雖然不暴虐易怒,可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生人勿進的恐怖氣場,令人生畏。
別說其他人了,就算蔣無病,每每見姜修遠都是謹言慎行。
還從未有人敢像蕭綻這般拎不清的。
偏偏,姜修遠只是冷淡的瞥了一眼,就淡漠的說道:“都拿走,自己研究去。”
蕭綻頓時喜上眉笑,毫不客氣的把瓶瓶罐罐都抱走。
而這一幕,眾人看在眼裡,心中忽然泛起一絲暖意:原諒七皇子其實很親和,只是他們不敢。
明月嫦更是詫異。
‘這人,怎麼好幾副面孔,究竟哪個才是真的他。’
“你來送硫磺。”
是肯定的語氣,姜修淡的說道。
明月嫦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七殿下如何得知?”
姜修遠沒有解釋,他修煉‘奇妙縹緲決’後,五官都異於常人。
那一大車的硫磺,刺鼻的味道,他想猜錯都難。
“三日後,我請你看一場煙花。”
姜修遠難得心情大好,慢條斯理的吃著烤肉,還帶著玩味的口吻說道。
“煙花?”
那又是什麼東西?
明月嫦有些頭疼,她真的很不喜歡這些未知的東西。
篝火烤肉,另一個目的,是安撫和釋放大戰將至前,將士們緊張壓抑的情緒。
一夜過去。
第二天,姜修遠只帶著蕭綻的本部,在狼牙關劃出一塊地方。
“將軍站住,七爺的命令,不許任何人入內。”
連蔣無病有事找姜修遠,都被阻攔。
儼然,蕭綻的二連二排成了一個獨立且特殊的存在。
“勞煩通報一聲,說蔣某有要事求見七爺!”
蔣無病倒也不生氣,而是規矩的請示。
他治軍,本就講究一個嚴令執行。
守衛飛奔著去通報,很快回來,結果只讓蔣無病回去,他待會過來。
無奈,蔣無病只能先回威武堂。
此時,威武堂內,聚集著修正營所有排長級的中高層。
只見到蔣無病一個人歸來。
原本就躁動的威武堂頓時一片喧譁。
“營長,七爺怎麼還不來,北涼的軍隊已經快到怒風口,明日就會攻到城下啊!”
“咱們再不想法子,就要被困在狼牙關,就咱們這八千人,可撐不住幾天。”
“營長,要不咱們跟七爺建議,放棄狼牙關算了。”
眾人紛紛不安的說道。
蔣無病臉色一沉,冷聲道:“都住口,敵人還沒打到,你們就這般自亂陣腳,萬一真攻城,還要你們何用?”
威武堂內,瞬間寂靜。
蔣無病心裡也火急,不然不至於急著去見姜修遠。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