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嗎？&rdo;

&ldo;你不能帶他走&rdo;，

趙牧就站在牢房門口，就算傷得不輕，此刻卻還是挺直了要背，一副就死的表情。

古笙將謝子居放下，鬼魅般地來到趙牧面前：&ldo;你當初也是這麼掐著我的脖子，這滋味如何？&rdo;

趙牧被貼著牆壁提了起來，即使是額上青筋暴露，滿面通紅，眼神還是死死盯著古笙，沒有半分退縮。

&ldo;呵，若不是知道你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我差點就要信了&rdo;，

直到趙牧手腳發軟使不上一點力氣，雙目後翻，露出大片白色，古笙才訕訕放開了手。

&ldo;你我達成的協議還沒有完成&rdo;，

趙牧跪下地上，雙手扣著脖子大口呼吸著，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清醒。

古笙卻彷彿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ldo;你跟我談協議？你趁著我修煉期間將謝子居關押在這裡，還敢跟我談協議？&rdo;

&ldo;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無論如何不要動謝子居？有沒有！&rdo;

古笙拎著趙牧的衣領，發狠地說著。

&ldo;說話啊，都他媽是啞巴嗎！&rdo;

趙牧沒有想到古笙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自己還沒緩過神來，又被狠狠摔到牆上，就在剛才他甚至清晰地聽到自己骨頭裂掉的聲音，這妖怪一定是瘋了！

&ldo;你難道想讓他被天下人唾棄嗎！&rdo;

趁著自己還有一口氣，趙牧突然吼道。

古笙妖冶的眸子忽然沉了下來，趙牧剛鬆了一口氣，卻又被他的下一句深深震懾住。

&ldo;只要這個鎮子的人都死了，誰又會知道呢&rdo;。

&ldo;你怎麼能……&rdo;

趙牧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而古笙卻是喃喃道：&ldo;反正他們早就該死了，不是嗎？&rdo;

趙牧有點難以接受，雖然他不知道古笙之前是什麼模樣，但在他的印象裡，這個只會耍小聰明，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沒心沒肺笑出聲的小少年絕對不會露出這麼嗜血的表情，更不會這麼平淡說要殺掉那麼多人。

雖然他自認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又莫名覺得這樣的古笙讓人很不順眼。

&ldo;我已經向玄京傳了書信而且我的人也已經在各地散佈了訊息，他註定會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你不是一直害怕自己妖怪的身份被發現嗎？你難道不想跟他永遠在一起嗎？只要他以後墮落修魔道，那你們就可以……&rdo;

&ldo;住口！你找死&rdo;。

古笙咬牙切齒地看著他，殺意頓現。

&ldo;我死了就沒有人能證明他的清白了，你想好了嗎？&rdo;

趙牧仰頭靠在牆上，嘴角帶出得逞的弧度。

&ldo;想好怎麼跟謝子居解釋，想好怎麼說服他跟你一起過著喪家之犬的生活了嗎？&rdo;

古笙揮動的拳頭毫不猶豫地砸下來。

趙牧感受到耳邊牆面的碎裂聲，瞧著他流著血卻又立馬復原的手，無聲地笑了：&ldo;你是鬥不過我的&rdo;。

&ldo;考慮一下吧，我們合作一定會很愉快&rdo;。

趙牧沒有得到回應，他看著古笙背起謝子居頭也不回地離開的地牢。

他伸出手，感受著外面透露進來的一點點光，有些人註定該落入沼澤，有些人註定屬於黑暗，我是，你也是。

……

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