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叔說完，就招呼官差帶他下去，半點沒有身為犯人的自覺。

楚九歌看得好笑……

她會說，她突然覺得，傲嬌彆扭的王家二叔，挺有意思的。

王家二叔被帶走後，王梓鈺也走了，不過他走之前，特意走到席國公面前，留下了一句話：&ldo;席國公，王家的報復，這才開始，你可要活久一點。&rdo;

君子坦蕩蕩，他王梓鈺就是報復，也會提前說一聲。

看，他多君子。

&ldo;二公子，我席家也不是好惹的，何苦兩敗俱傷。&rdo;化解不了，席國公只能強硬起來。

&ldo;兩敗俱傷？你太看得起席家了。&rdo;王梓鈺深深地看了席國公一眼，而後轉身，往外走……

&ldo;我們也走。&rdo;沈卿與楚九歌晚王梓鈺一步，從席國公身邊走過，沈卿再次不怕事大的說了一句：&ldo;你說，皇上知道了，會不會把某些，伸得太長的手給剁了？&rdo;

沈卿說這話時看著楚九歌，但聽到這話的人都知道，他這話是說給誰的聽……

沒有意外，席國公兩眼一翻，倒在下人身上。

&ldo;嘖嘖嘖……真沒用，他不會天真的以為，王梓鈺一輩子都查不到，是他動的手吧？&rdo;沈卿搖了搖頭，暗罵了一句蠢。

做得再乾淨漂亮又如何？

王梓鈺又不蠢，除非席家永遠不露馬腳，但凡露出一絲異樣，王梓鈺都能發現。

&ldo;他沒有幾個月可活，他急了。&rdo;楚九歌只看一眼，就知席國公先前的好氣色，是靠藥物強行堆出來的，實則壽元無幾。

而人就是這樣，一旦急了，就容易昏頭……

&ldo;難怪。本太子就說，席家穩打穩紮這麼多年，怎麼突然這麼激進，原是沒有幾天可活。&rdo;沈卿瞭然的點了點頭，心中的不安消退了不少。

兩人走出衙門，就看到王家的馬車停在他們面前，王梓鈺開啟車窗，聲音冷清的道：&ldo;要不要一起走？&rdo;

沈卿看了楚九歌一眼，點頭：&ldo;給王二公子一個面子。&rdo;

兩人上了馬車，還未坐穩，就聽到王梓鈺問：&ldo;九歌，你確定我母親生產過？&rdo;

&ldo;啊？我瞎說的……&rdo;楚九歌怔了一下，抬頭看向王梓鈺，臉上的表情有幾分不自在：&ldo;那一條，是真的？&rdo;王梓鈺真不是王夫人生的？

&ldo;是。&rdo;王梓鈺閉上眼，苦澀的道。

&ldo;啊！&rdo;楚九歌一臉傻樣，沈卿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王梓鈺的出身，居然真的有問題？

貴圈也太亂了！

&ldo;你和你娘長得有幾分像，怎麼可能不是母子？&rdo;楚九歌仔細回想王夫人的長像，越想越覺得不對。

她是大夫，她一般不會看錯的……

&ldo;你以為，我這一身病是怎麼一回事？&rdo;王梓鈺難掩苦澀的道：&ldo;你真以為是遺傳的問題嗎？不說王、謝、袁、蕭四家，京中多少貴族，祖上都用過血祭續命，為何他們的後代都沒有大問題，我卻這般？&rdo;

&ldo;為什麼？&rdo;楚九歌很不想問。

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大秘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