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必管皇上，他命大的很，死不了。&rdo;北王睜開眼，扭頭，看向身後的皇上……

好巧不巧，皇上正好醒了，對上北王冷漠的眸子，皇上一怔，弱弱地開口：&ldo;天……天驕。&rdo;

這一聲喚出來，有驚喜，有期待，更多的是自責與不安……

&ldo;皇上醒了？&rdo;楚九歌扭頭，見到皇上醒了，推了推北王，讓他坐正。

北王不高興的瞪了楚九歌一眼，看皇上的眼神越發的疏離……

所有打擾他和楚九歌獨處的人，都是他的敵人。

&ldo;你，你……&rdo;皇上醒了，掙扎著起來，一雙眼粘在北王身上，眼眶濕潤，泛著淚光，哽咽的道：&ldo;你是……&rdo;

&ldo;你我父子情斷。&rdo;不需要皇上開口，北王就知道他要說什麼，先一步拒絕了皇上的善意。

他們父子之間，這樣就好了。

&ldo;你是我……兒子。&rdo;皇上掙扎著想要坐起來，奈何身體太虛弱，幾次手肘撐在地上，最後都倒了下去。

楚九歌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但看到皇上虛弱老態，悔恨交加的樣子，嘆了口氣，上前，將皇上扶了起來。

其實，在北王這件事上，皇上並沒有錯。

錯的，是命運。

&ldo;那又如何？您嫌殺我的次數不夠多嗎？&rdo;北王看了一眼，楚九歌攙扶皇上的手，語氣越發的不善。

明明他也是傷患，楚九歌怎麼不扶他？

&ldo;我那時……並不知你是我的孩子。&rdo;皇上在楚九歌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北王，根本不捨得傷眼，那樣子像是要將北王的樣子，刻在腦海里……

&ldo;我一直不相信你死了，我……&rdo;雖有北王供了一半的血，但皇上的身體仍舊很虛弱，他說兩句就開始喘了起來，語氣顫抖，哽咽的道：&ldo;我一直在找你，找了你……快三十年。你，你一直都知道，為，為什麼……&rdo;

&ldo;本王說了，您會信嗎？&rdo;北王嘲諷的打斷皇上的話，&ldo;祭壇上，凌亂的話，皇上您忘了嗎？&rdo;

&ldo;你……你怪我？&rdo;皇上無法反駁。

十年前，北天驕要告訴他，北天驕是他兒子，他絕對不會相信，甚至……

還會借著&ldo;父子&rdo;的身份，弄死北天驕，把北域的兵權握到手上。

在此之前，北天驕要告訴他，北天驕是他兒子，就他心心念念找了二十多年的兒子，他也不會信。

北天驕的出身，讓他無法相信。

&ldo;本王不怪你，不怪任何人。&rdo;這一句，北王說得異常嚴肅。

他不怪把他生下來，卻無法看著他長大的母親；也不怪給了他一半生命，卻不斷迫害他的父親；更不怪把他當玩具，肆意玩弄他生命巫族族長……

當然，他也不會怪老北王。

終歸，他活下來了。

&ldo;你，你不肯認我？&rdo;皇上並沒有因北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