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抱著北王，用盡全部的力氣，才能勉強制住他，不讓他傷害自己，而這還是北王極力壓抑自己，努力配合的結果。

不然，就憑瘦弱的楚九歌，根本制不住北王。

&ldo;九歌，本王忍不住，本王很痛苦，很痛苦。&rdo;一身是血的北王，像是負傷的野獸，雙手環在楚九歌的腰上，高大的身體縮在楚九歌的懷裡，默默地舔著傷……

他第一次發現，他的意志力這麼薄弱；他第一次發現，這世間居然有他北天驕辦不到的事；他第一次發現，原來他北天驕還能活得這麼狼狽，這麼無用。

比起毒癮的折磨，他更無法忍受這樣的自己，嫌棄失控到沒有理智，像野獸一般的自己。

這不是他北天驕！

魔主……

巫族族長……

把本王逼到這個地步，你們很好！

你們兩個最好祈禱本王死在海上，不然本王定要回去，好好找你們算這一筆帳。

本王會讓你們明白，算計北王的後果……

北王不斷往楚九歌身上拱，時不時發出痛苦的悶哼聲。

他從來沒有這麼痛苦，沒有這麼難受過……

幸虧有楚九歌在，沒有楚九歌，他肯定熬不過去。屆時，哪怕他能殺了魔主，能殺了巫族族長，也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他已不是他……

楚九歌看著懷中，披散著長發，面容憔悴，掩不住痛苦與憤怒的北王，眼淚不斷往下掉……

她知道，這一次毒癮發作的尤其厲害，不然北王不會連&ldo;本王忍不住&rdo;這樣的話，都能說出來。

北天驕何其驕傲，他這一生何曾認過輸，何曾說過這般無助哀求的話？

看著北王痛苦難忍的樣子，楚九歌只覺得自己的心疼得厲害……

&ldo;北天驕，你要我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啊？我給你藥？你要嗎？&rdo;楚九歌的下額，抵在北王的頭頂，她無力的閉上眼，冰冷的眼淚一顆顆落下，落在北王的頭頂上……

如果，如果北王的藥癮一輩子都戒不掉，那她就從醫病的大夫，為他變成製毒的大夫，給他制一輩子的毒，又何妨？

為了北天驕，為了這個把她放在心尖上寵的男人，她便是墮落成魔又何妨？

&ldo;不要！&rdo;近乎喪失了理智的北王，剎那間就清醒了過來，他抱著楚九歌的手，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粗重的喘息道：&ldo;不要！九歌，不要同情本王！不要對本王心軟！本王能做到！&rdo;

哪怕是為了楚九歌，他也必須做到，必須熬過去。

他的九歌怎麼能嫁一個，身患毒癮的男人？

他的九歌怎麼能嫁一個，失去驕傲的男人？

他的九歌怎麼能嫁一個，隨時有可能為了一口毒，失去自我的男人？

&ldo;為了你……本王可以做到。只為你。&rdo;北王大口大口的喘氣急，極力壓抑毒癮發作時的身體反應。

他將臉埋在楚九歌的懷裡，默默地忍受毒癮發作的痛苦，不讓楚九歌透過他的臉，看到他的痛苦，看到他眼中的淚，看到他毒癮發作的醜態，但是……

他不受控制，不斷痙攣的身體，卻洩露了他此時的真實狀態。

&ldo;好。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