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他而言，謝玄是一個勁敵，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

他才不會告訴楚九歌，得知謝玄活著也很開心，見到謝玄狀態不錯，更是滿意。

活人永遠沒有辦法和死人去爭，謝玄要是死了，他所有的缺點都會弱化，他的優點會被無限放大，楚九歌每提到他一回，就只有懷念與遺憾。

謝玄真要死了，他就活成了楚九歌心中最完美的樣子，沒有人可以取代，沒有人能褻瀆。

幸運的是，謝玄活著，哪怕他容貌盡毀，他也活著。

人活著，他的缺點和優點都在，他就不可能永遠都是完美的……

&ldo;我看著，像吃著碗裡，惦記鍋裡的人？&rdo;楚九歌一把扯住北王的後領，把埋在她肩膀上的大腦袋，給提了起來：&ldo;北天驕，咱們把話說清楚……&rdo;

&ldo;呃……九歌，你這般，不雅。&rdo;高興得太快，放鬆的太早，一不小心把心聲說出來了。

果然，他在楚九歌面前，真的是一點也防備也沒有。

&ldo;我錯了。&rdo;楚九歌立刻鬆手不說，還十分溫柔細緻的，幫北王整理皺巴巴的衣領，但是……

那動作，那眼神，怎麼看，怎麼透著詭異的兇險。

&ldo;九歌，咱們有話……好好說。&rdo;美人主動投懷，但北王卻不覺得高興，他吞了吞水，想要往後躲，可一動就發現……

他背後是椅子，他根本無路可避。

&ldo;徒手掐死一個人，需要千斤之力，你知道的……我這種嬌嬌小小的小姑娘，是做不到徒手掐死你的，你可以放心。&rdo;楚九歌說話間，手已經掐在北王的脖子上，動作很輕，像是羽毛在頸脖間掃來掃去，北王不由得哆嗦了一下，笑道：&ldo;所以，你打算……怎麼弄死本王？&rdo;

楚九歌一本正經的樣子，著實是……誘惑。

北王舔了舔唇，十分熱情的給出建議：&ldo;人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如，你試試？&rdo;

&ldo;舊傷未調理好之前，元陽不可早洩。謹遵醫囑才能活得久，我的王爺，你記住了嗎？&rdo;楚九歌托起北王的下巴，再配上她漫不經心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調戲小姑娘的惡少。

&ldo;繼續說……謝玄的事。&rdo;北王重重地嘆了口氣。

兩廂一對比，他發現謝玄也沒有那麼討厭。

北王打起精神，努力忽視懷中充滿誘惑的九歌，一本正經的道：&ldo;謝玄代表魔主來與本王談判，想要聯手對付巫族。這倒是沒有問題，魔族那些人隱忍多年，算算時間他們沒多久可活，現在怕是忍不下去，也沒有辦法再忍了，只是……&rdo;

北王頓了一下，語氣陡然變得凝重：&ldo;對付巫族不難，但巫族對各國皇帝影響力太大了。咱們那位皇上不說，巫族與南涼皇室關係密切，要是本王的情報沒有錯，南涼太子身上就有巫族的血脈；還有北林，北林的攝政長公主，一心寄希望於巫族，希望巫族能讓她的駙馬復活。本王對巫族出手不算什麼，但真要將巫族給滅了，南涼太子與攝政長公主絕不會坐視不理。還有那些世家，與巫族來往密切，借巫族秘法續命的人也不少，真要將巫族一網打盡，那些人絕不會同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