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逼我的
新帝的登基大典,沒有人敢糊弄,別說底下的人提前做了準備,就是沒有也必須在一天之內辦好。
“聖上,明日的登基大典,一定能如期舉行。”禮部尚書再三保證。
“聖上,繡衣局的八百繡女同時動手,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能把龍袍繡好。”所有的東西都好準備,唯獨龍袍最麻煩。
就算之前有老皇帝的傳位詔書,也沒有人敢私下給秦殿下準備龍袍,現在秦殿下明天就要準行登基,這龍袍自然是要趕製。
“聖上,明日大典上的祭文,幾位太傅已在準備。”
“聖上,從昨日開始全城已戒嚴,任何人都不得進出。”
“聖上,末將已安排人嚴守太廟,絕不會讓可疑人員混進太廟中。”
……
秦殿下繼位太突然,登基大典準備的也太突然,許多大臣事先都沒有準備,就是封大人也不免手忙腳亂,唯獨秦殿下淡定如初。
聽到各部、各司的人一一彙報進度,秦寂言有序排程,合理安排,絲毫沒有剛當皇帝的不適,也沒有榮登大寶的得意。
就衝著這份寵辱不驚的淡定,眾朝臣對秦寂言繼位就更有信心了。
在新帝的帶領下,大秦必然會更強盛!
帶著這個信念,眾人的差事辦得更加積極,就好像登基大典一行,秦寂言就能帶領大秦,滅了北齊與西胡一樣。
從早到晚,秦寂言身邊就沒有斷人,這撥大臣剛進殿,下一拔大臣又在外面等候,每個人都有一大堆的事給秦寂言彙報,有一大堆的忠心要表。
這樣的情況下,秦寂言別說回一趟秦王府見千城,就是能吃口熱飯都難。
皇帝,從古至今都是一個高強度的工作,尤其是對想當明君的人來說。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秦寂言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吃上一口熱飯,就有太監來報:“聖上,太上皇從今早開始節食,怎麼勸也不肯進食。”
老皇帝已自動成為太上皇,宮裡的人都是人精,不需要秦寂言多說,早早就改好了口。
“太上皇可有什麼要求?”秦寂言接過太監遞來的帕子,擦了一把臉。
他就知道,今天這頓飯,又沒得吃了。
“太皇上說,要見陛下。”太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說道。
“走吧。”即使宮裡宮外都是自己的人,可秦寂言仍舊沒有讓老皇帝久等。
做戲要做全套,左右老皇帝沒有幾天可活,他何不把賢子孝孫演到底,到時候也省得底下那群御史動不動就上摺子指責他,或者拿著這個把柄說事。
老皇帝就住在正殿,秦寂言從辦公的地方走過去,只需要一刻鐘。秦寂言在動身時,就讓太監傳膳,等到秦寂言進殿,太監也把老皇帝的膳食端了進來。
秦寂言走進殿內,揮了揮手,示意殿內的人都退出去,這才上前道:“皇爺爺,我聽服侍你的太監說,你不肯用膳?是膳食不滿意,還是服侍你的人不盡心?”
老皇帝倚著床頭而坐,聽到秦寂言開口,轉過身看了他一眼,渾濁的眸子沒有一絲光彩,只一天,老皇帝就憔悴了許多。
“皇爺爺,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秦寂言上前,一臉擔憂的道。
此時,就是文武大臣皆在,也要說一句新帝孝順。
“寂言,司徒呢?”老皇帝開口,聲音虛弱無力,完全沒有平日的精神與高高在上的優越。
秦寂言彎腰,替老皇帝調整靠背,“皇爺爺放心,司徒公公很好,我尋他問一些事,問清了我就讓人把他送過來。”要是沒問清,那就對不起了,司徒公公永遠不會出現。
“你已登基,文武百官都支援你,你還需要防著朕嗎?”老皇帝精神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