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是學生上課的時間,所以宿舍院中只有婉儀和媽媽。
葉玉霞忙要看婉儀的傷口。
“怎麼受的傷嚴重嗎?”
婉儀先是看著院中已經快要掉光樹葉的銀杏樹,隨後轉過身來看著夜玉霞。
神情有些呆呆的緩緩道:“一點小傷,媽媽,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葉玉霞頓時慌張了起來,她沒有想到前一段時間剛有人過來找她詢問,今天婉儀就知道了這個她瞞了十九年的秘密。
極力忍住自己的慌張,儘量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
“你當然是我的女兒,當年我生你,肚子可是疼了三天三夜。”
葉玉霞還是選擇了隱瞞,她承認她是自私的,為了婉儀她幾乎付出了所有,她也曾經考慮過主動告訴婉儀,可是誰又知道她十分的害怕,害怕這個唯一的女兒離開自己。
她當初可以在還年輕的時候選擇嫁人,再要一個自己的孩子,可是她沒有。可以說是一個人好不容易把婉儀拉扯長大。
婉儀把手中那份親子鑑定報告緩緩的遞了過去。
“媽媽,你看看這個!”
葉玉霞接過,看了封面,親子鑑定報告,是一家在晉城很有名氣的機構鑑定的。
開啟裡面,紀婉儀,藍顏,江於白。這兩位應該就是她的家人了。
葉玉霞頹廢的癱坐在院中的椅子上,眼淚控制不住的滑落下來。
“是的,你並不是我和紀北林的親生孩子。”
婉儀蹲下了身子,頭側歪著靠著媽媽的手臂。她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樣靠著媽媽了。
“可以和我說說嗎?我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我和你爸爸結婚後不久,就一起到外地打工了。”
“我們結婚三年一直都沒有自己的孩子,每年回家的時候,你爺爺奶奶總是讓我們早一點為紀家開枝散葉。”
“後來到醫院檢查,你爸爸並沒有生育能力。再後來除了每年固定給你爺爺奶奶寄生活費。過年,甚至幾年才回家一趟。”
“直到那年,我們結婚已經快有十年了,正商量要不要抱養一個孩子回來。你父親的同事當時不知道從哪裡領了一個小女孩回來,本來說是要當做童養媳撫養的,後來說是你已經是記事的年紀了,怕養不熟。就問我們要不要撫養。當年你只有七歲的樣子,我們自然是十分願意的,見到你後,看你長的這樣可愛,就更加高興了。當年就帶你回了老家,對家中人說這是我們夫妻生的孩子。”
“再加上,當時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回老家了,老家人並沒有懷疑,除了你爺爺奶奶,他們覺得生孩子這麼大的事情肯定是會告訴他們的,一直懷疑是我不能生育,說服記北林從外面抱養的孩子。直到我去醫院做了一份報告說明我有生育能力這才做罷。”
“你父親本來是想告訴父母,不能生育的是他,可是他怕你受委屈,所以這件事情我們一直誰都沒有說,當然我們最怕的還是被你的親生父母找來,把你接走。這才回到晉城定居。你手腕上的傷也是當年留下的。”
“當年剛領養你的時候,你就發著高燒,兩天兩夜才退下去。由於我們當時趕著回去,並沒有及使帶你去醫院,只餵了些退燒藥。一直到了晉城才帶你去醫院看。也因為我們的疏忽,你高燒後什麼都不記得了,當時我們很怕你燒壞了腦袋,可是你一卻都正常只是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那幾年你晚上常常做噩夢,夢裡叫著妹妹快跑,夢裡叫著爸爸,媽媽哥哥救我。”
顧北辰站在院外,聽著婉儀的這些過往。
本是真正的金枝玉葉,卻被藏了這麼多年。
葉玉霞看著婉儀:“你會恨我嗎?還會認我這個媽媽嗎?”
婉儀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