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金光,自佛珠中噴薄而出,形成一道經文光幕,將抱著母親、眼神空洞的小童璟牢牢護在其中。
這光幕猶如一道神聖的屏障,守護著小童璟母子,免受外界的傷害。
疾風箭矢在衝向光幕的防禦上時,紛紛化作齏粉!
他面色驟變,再次拉弓搭箭,這次的目標是善淵。
善淵的身法卻融入了風雪之中,化作一道飄渺的雲霧。
佛珠再次閃耀起奪目的金光,旋轉成數道流光,帶著強烈的罡氣,凝聚成無形的劍氣,帶著摧枯拉朽之勢,向疾風猛烈襲去。
疾風見勢不妙,連忙收起弓弩,在風雪中快速穿梭,躲避著善淵密集的攻勢。
他整個人與狂風暴雪合為一體,每一次移動都只留下淡淡的黑色軌跡。
善淵心境如水,不急不躁,口中唸誦著經文,如晨鐘暮鼓,深沉悠揚。
他的掌心之上,琉璃佛珠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道道金光穿透層層風雪阻礙,帶起神聖威壓,緊鎖著疾風的黑影。
火舞的紅影在片片雪花中更加鮮豔,她手中的銀月雙刀,每一次揮動,都會從刀刃中釋放出一隻只耀眼的銀蝶,既優雅又致命。
此刻的烏馱峰,成為了這三人較量的戰場。
風雪的呼嘯聲、箭矢的嘶鳴聲、佛珠的嗡鳴聲與刀刃的撞擊聲,迴盪在這巍峨的烏駝峰山巔之上。
疾風見火舞出手優柔寡斷,大聲怒喝:“火舞,你莫非忘了劍宗的法令,賞罰是我們的責任!是我們的榮耀!”
火舞的眸子裡仍然透露著矛盾,手中的刀刃時而迅猛,時而緩慢。
疾風惱怒瞥了一眼,心中暗道:“回宗門之後,有你好受!”
他啐了一口,身形一躍而起,抽出背上的利刃如閃電揮向善淵。
善淵將掌心的琉璃佛珠迅速結印,佛光四溢,盛開出一朵金色的蓮花。
只聽一聲巨響,疾風的利刃在觸碰到金蓮的瞬間,化為一縷青煙消散在風雪中。
他也被這股強大的佛力震飛了出去,身形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但他並未因此放棄攻擊,只見他身形在空中一旋,藉助倒地瞬間的力量,反手從袖中射出一枚暗器。
這枚暗器在風雪中劃出一道寒光,直取善淵心脈。
他的心中殺意沸騰:“我今日非殺了你這個和尚不可!尤其是看到火舞對你處處手下留情!莫非是被你這和尚的麵皮誘惑住了不成?!”
火舞在每次執行任務時,始終堅守原則,對陰謀手段嗤之以鼻。
見疾風使出暗器,瞳孔驟縮,擋在善淵身前。暗器的冷硬透過衣物刺入了她的肌膚,身形微微一晃,單膝跪地。
疾風站在一旁,雙目圓瞪,一臉的震驚!
火舞竟然會為了初次見面的人,挺身而出!
火舞在他的心中一直是理智的,儘管她有時會心軟,但絕不會這般衝動!
而善淵只覺得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那是火舞的體溫。
他眼中悲憫,雙手合十:“女施主,何苦為貧僧承受這般業障。”
疾風雙目赤紅,蓄勁而發,掌風如雷霆震怒,向善淵轟去。
善淵感懷火舞為他擋住暗器,一時不差,毫無防備之下,疾風一掌擊中了他的後背。
他的身形不受控地飛向空中,墜入深淵。
失重感讓他心神恍惚,彷彿遊走在夢境與現實邊緣。
火舞目睹此景,驚容乍現,站在懸崖邊上,向著深淵處,急呼:“和尚!善淵和尚!”
她轉身目光凌厲地瞥向疾風,怒道:“你可知他是空空禪師的座下弟子,你怎能如此魯莽!”
說完,她已縱身跳入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