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數!”
“你……”楚江王嘴角抽搐幾下,笑容已有些僵硬。“君子一言,快馬一鞭。豈有說過不算的道理?”
“我是他妻主,我說不算就不算。”離朱護小雞一般地把荼靡護在身後,望向楚江王的眼神說不出的詭異。“楚江王,你老人家不會是看上了我家荼靡的美色吧?可是他心裡只有我一個,你就算得到了他的身,也得不到他的心啊。”
話一出口,四周瞬間陷入死寂。楚江王完美的笑容終於崩壞了一角,逼人貴氣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扁扁嘴,忍無可忍地原地跳腳。“優缽羅,你不要欺人太甚!荼靡在人間等了你一千多年,冥界秋彼岸花神之職一直由曼朱沙暫代。如今戰亂將起,曼朱沙一人勢必□乏術……”
“哎哎?”離朱敏銳地捕捉到他言語中的破綻,小人得志般笑道:“楚江王,你剛剛,說戰亂將起……”
楚江王頓時睜大了雙眼,手掌迅速捂在嘴上,驚恐地四下亂看。“我、我……我沒有。”
“你有!”荼靡撅撅嘴,一隻手臂搭在離朱肩上,好整以暇地笑著。“洩露了天機啊,楚江王。不過……”
他頓了頓,掃一眼離朱,離朱立即心領神會地繼續道:“不過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了,要我們眼睜睜地看著你受罰,我們也於心不忍。”
楚江王心底一陣絕望,仰頭看天。“對,你們會把眼睛閉起來的。”
離朱笑得愈發奸詐,上前幾步,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如大家各自行個方便。你不要帶走荼靡,我們就當什麼都沒聽見。”
“你、你們……”楚江王欲哭無淚,長嘆道:“阿羅,你我千年未見,沒想到你還是這般蠻不講理的性子。”
“是啊!是啊!”離朱連連點頭,笑容可掬。“楚江王,你我千年未見,沒想到你還是這麼容易被我氣得風度全無。”
楚江王淚奔,抽出塊手帕擦了擦眼睛,轉頭走進一個白色光圈中。
離朱和荼靡一左一右擺了擺手,笑得宛如兩隻狡猾的狐狸。“楚江王,有空來玩啊!”
楚江王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光圈中,隱約傳來他低聲的喃喃自語:“我要告訴秦廣王,你們欺負人……”
離朱笑眯眯目送他離開,手臂攬在荼靡腰間,甜甜笑道:“相公,不如我們準備準備,明年春天把婚事辦了?”
荼靡震了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扭身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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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琥珀在離朱回府後第三天的後半夜才匆匆趕了回來,直接摸上了她的床,又不到天亮便要起身離開。
離朱在半夢半醒間,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硬拉著他坐在床頭,小貓一般偎進他懷裡輕輕蹭著。“琥珀,你什麼時候嫁給我?”
白琥珀身子僵了僵,撫弄著她散亂的長髮。“我們這樣不是也很好麼?”
“哎?”離朱頓時清醒過來,滿眼控訴地盯著他看。“琥珀,莫非你要對我始亂終棄了?”
白琥珀哭笑不得地颳了刮她的鼻尖,笑罵道:“你這腦子裡怎麼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念頭?怎會有男子對女子始亂終棄的?”
離朱愣愣,認真想了想,又道:“尋常的男子是不行,但你可以啊。琥珀,你就像大鵬鳥,隨便一展翅,便是扶搖九萬里。你的世界太大,若想離開,隨時都可以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