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小芸,再忍忍。”
“可是我疼,秦風……”趙芸有眼淚不停的劃過臉頰。
一句“我疼”,讓秦風的眼前鋪滿了霧氣,沾溼了濃厚的睫毛。
她何曾這樣的軟弱過?她應該是揚著眉藐視所有人說“沒人可以拿走我趙芸的命”,而不是現在這樣軟弱無措的喊著“疼”。
按壓著趙芸傷口的手底有血不停的向外湧出,懷中的她呼吸從急促變得緩慢,像是隨時會失去生命的人,任他這樣的牢牢抱住似都無法抓緊那生命,秦風心底的那隻雄獅像是軟成了一隻玉兔,軟的讓他心臟處生生髮疼,彷彿聽到它說:秦風,她為了你可以死,你還不敢承認你還愛她嗎?
秦風親吻著趙芸的發頂,輕聲說:“小芸,你不能死……”
趙芸滿意的輕合上眼睛。
風雲變換,緣起緣滅,不過為了一個情字。多少年前,我們回頭望著來時的路,只覺著太過匆匆,匆匆的記不住從前,只想向著未知的路繼續披荊斬棘的前進。而多少年後,我們再回頭望著曾經的路,只覺著,一個人在路上匆匆的走了那麼久那麼遠,終究是為了找到和自己一起的人而已。
孤軍奮戰,永遠讓人孤寂。
覺著像是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秦風深吸幾口氣後終於拿起手機按下了幾個鍵子。
他說:“父親,我答應你所有事情,現在派人來。”
對方沉默了一下,嘆口氣後嚴肅地問:“西蒙,你拒絕了我整整九年,回中國三年加上回義大利六年,你現在為了你身邊的女孩妥協了?”
秦風沒有說話。
“她是國家安全域性的人!”秦風的父親一字一頓的提醒他。
但秦風只是將懷裡的趙芸一寸寸的收得更緊,沉聲做出承諾:“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和她在一起的。”
幾分鐘後,一架美國RAH…66具有隱身效能的直升機飛至秦風的邁巴赫上方,沿著公路停在前面不遠處。
秦風輕而有力的抱起趙芸,踏出邁巴赫,走向那架救命直升機。
捲起的風吹拂著大片樹叢,耳邊有著轟隆隆的響聲,甚至將趙芸驚醒。
趙芸淺淺的睜開一道縫隙,看到的是緊緊抱著她的秦風朝著那架直升機走去,能感覺到耳邊貼著的胸正有力的喘息著,傷口處附近的那雙手盡是保護欲的將她緊緊的抱著。
……真的不惜這一切了吧。
三天後,西西里島。
西西里是一座很美的小島,雖沒有鮮麗的外表,房子外緣的塗料有些已經退了色,但卻真實古老,讓人留戀。
西西里旁有一座很著名的火山,埃特納火山。火山子民就是用著這處隨時會再次爆發的火山岩土壤進行農業的,綠蔥蔥的果園葡萄園橄欖園到處可見,甚至野生的仙人掌也隨處可見,純天然的風景讓這座小島添了幾分柔情。開車沿路環行,抬頭便可見到峭壁上的房子,臨海的雅屋又讓小島多了幾分風情。
這裡是黑手黨的發源地,也是黑手黨的終結處。
秦風在這裡生活過六年。在他三歲時那一年,政府開始對黑手黨進行打壓;在他六歲那年,開始有大批的黑手黨被審壓。後有羅馬政府對義大利黑手黨的鎮壓,餘留的人大多跑去了國外發展,比如美國。
秦風的父親就是在那一年帶著他們離開了西西里去了美國,甘比亞家族雖然仍然處處受限,但本就有多年的經營根底,還是打拼成了現在這般的強大,在美國義大利都有著不可小覷的勢力。
秦風沒想到他父親會將正在義大利境內的、美國直升機派過來,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將他們安排在西西里。
或許老爺子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聯邦調查局會很難想到秦風他會返回這座老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