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陳雪略帶落漠的聲音響起,轉而眼神往他輕輕顫動的手上,頰上一紅,“你這是婚戒嗎?”剛問出口,又覺得尷尬極了。
顧子騫用右手輕撫著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輕輕搖搖頭。
莫名的,陳雪歡喜極了,低頭輕輕笑著,之後略帶疑問的說:“那為什麼將戒指戴在那個地方?”
顧子騫的心突然痛起來,輕皺著眉頭:“都是我太大意,失去了她。”
他的眼神有著一種讓陳雪心動的哀傷,她輕惱自己,為何不會說話,讓他想起傷心的往事了。於是她急於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顧子騫迎上她的目光,有些痴:“即使三年沒有她的任何訊息,可是,我還在等她,我想,我跟她是一輩子的緣份,終會有再見到她的一天,所以戒指我一直戴著。”
他好長情。陳雪又有些失落,看他的表情,對那個人是那樣深情而且痴情,她低頭輕道:“那,你又遇見她沒有?”
顧子騫搖頭,抬頭看著窗外。
“那你的心意,她曾經知道嗎?”
顧子騫轉回眼光,停在陳雪的身上。見他沒有回答,陳雪有些為他著急:“你應該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她。”
顧子騫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背輕輕靠在溫軟的沙發上,頭望著天花板:“如果再遇見她,我不會讓她再離開。”
他的深情,讓陳雪有種莫明的心痛,她的眼睛不敢再看他,生怕與他眼神的碰觸會讓他知道自己的心事,於是看著手裡的柳橙汁,因為歡喜,所以手也有些輕抖,那澄黃色的液體彷彿十分靈動,與她蹦蹦直跳的心一般,也在透明的瓶子裡輕輕盪漾。
看著對面夢寐以求的人,那熟悉的眉眼,那熟悉的神情,都讓顧子騫歡喜不已,雖然她不記得自己了,可是,能再遇見她,這已是天大的恩賜了,或許,她遺失了那些記憶也好,突然,顧子騫心裡激起滿滿的信心,會的,會讓她重新愛上自己的。
陳雪眉眼低垂,那樣子,彷彿睡著了,顧子騫從身邊取過衣服,起身,輕輕蓋在陳雪的身上。
雖然閉著眼睛,但陳雪知道他現在離自己很近,很近,可是她不敢睜開眼睛,害怕這只是夢境,想到夢境,臉上騰的又是一陣紅色的暈。就在這樣迷糊的思緒裡,太疲憊的她進入了夢鄉,雖然是在沙發上靠著,可是卻彷彿比床還舒服,彷彿漂泊已久的心找到了停靠的方向,是的,感覺好極了。
背部傳來一陣痠痛,陳雪移了移身子,身上彷彿有東西掉了下去,她睜開了眼睛。可是,對面沙發空無一人,她抬頭四處張望,晨曦的光亮照進了貴賓室,裝潢得豪華的地方一片寂靜,放眼望去,只有自己一人,夢?難道又是夢?可是,為什麼感觸那樣真切?低頭間,發現身上蓋著的衣服,一件黑色的西服,觸控上去,手感極好,面前的茶几上,還有半瓶未喝完的柳橙汁,不是夢!真的不是夢!可是,他又去哪兒了呢?陳雪將西服摟在胸前,雖然是夏日,可是,他的西服上卻有一股讓人舒服的淡淡的說不出名的味道,她不由得緊緊摟緊了它。
當陳雪左手腕放著西服,右手拿著柳橙汁出了貴賓室時,夏日的清晨,還透著微微幾許清風,她心神一振,來到汽修廠大門,羅大爺已經提著水壺出來了,看到此時的她,並沒有詫異,而是略帶幾許討好的口吻說:“你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
陳雪看著腳尖,略為不自然的問道:“昨晚那位顧先生,走了嗎?”
一聽陳雪說到顧先生,羅大爺滿臉堆笑:“是的,天一亮就走了。”
“那,他有沒有說什麼?”陳雪猶豫之後仍問他,雖然她知道這樣問,會引起羅大爺的疑惑。
“沒,沒說什麼。”羅大爺笑呵呵的說:“莫陳雪呀,以後顧先生每週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