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啼,你很冷嗎?” “這蒙面老頭是啥禁墟?這股風冷得……” “不是禁墟,是法陣中那尊神像在作怪!”千羽薄唇緊抿,眼底冷峻慍怒:“都怪薛承……” “阻擋神墟開啟如此重要,他人去哪了?” “他還能去哪?不是去找我大嫂就是去二嫂……” “人渣!只知道左擁右抱!卻將我們處於危險之地!” “他說這是給我們礪煉的機會。” 千羽眉目之間稍稍地一冷。 “藉口!是把我們當刀使!”千羽豁然想到:“猿啼,你說是姐姐好看還是你兩個嫂嫂好看?” “姐姐,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大哥哥?” “就他?賊眉鼠眼的難入本小姐……” “是嗎?”猿啼冷冷一笑:“我不能說!” “為啥?怕傷害她們?” “她們對我可好了!經常給我銀子花,背後說……” “哈哈……銀子?你不知道姐姐在城頭巷子掙得都是黃金?” “黃金?”猿啼怦然心動:“姐姐的盛世美顏她們無法比擬!” 千羽頓時喜上眉梢,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猿啼,你很誠實!是個好孩子!” “今日黃金沒帶在身邊,有機會再給你,姐姐還有事,我先離開此處。” 千羽衣袂飄飛間已不見蹤影,只留下呆若木雞的猿啼。 他心中惱怒,女人果然是騙人的鬼! 法陣中迷霧繚繞,千羽穿梭而行,最讓她難以忍受的是陣法中變幻莫測的天氣。 時而驕陽似火,時而寒風刺骨。 先前趟過的溪溝此時已凝結成冰,一塊塊浮冰交錯而生,崎嶇的山路被大雪覆蓋。 北風呼嘯著讓她瑟瑟發抖! 忽然…… 一件貂皮大衣被披在千羽肩頭,瞬間暖意融融,她回眸相望,不覺一怔。 “薛承,你怎麼在這裡?” “迷霧重重的法陣,只有猿啼能帶你出去,而你偏偏有違承諾,小孩子是會記仇的!” “我的確沒帶身邊……” “就你還有黃金?你騙誰?” “我……”千羽瞬間無語。 “既然答應別人就該守信!” 薛承從懷裡掏出一包金子遞了過去。 “無功不受祿!他們已開啟【沙狐之眸】,我與猿啼無法阻擋!” “你查墜馬案也得花金子,雖然你不願意加入夜貓子,但幫我做事,我會每月付你俸祿,我們按黃金結算。” 千羽微微一愣,心中湧起莫名的感動。 “【沙狐之眸】開啟就是你的功!黃金你受之無愧!” “你不是要我們阻止……” “夜貓子的【沙狐之眸】我為什麼要阻止?來此阻擊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目的是讓供奉相信夜貓子十分忌憚袁門的神墟。” 千羽臉色籠上了一層驚訝。 “你是袁瑩兒的殺父仇人?她豈能……” “誰說的?我是替她報殺父之仇。” 千羽心頭驚駭:“難道她不姓袁?袁四海也不是她的……” “不錯!前鋒營的密探也是剛剛查到,我們還找到了袁瑩兒的親孃。” “你離開碼頭就是去……” “我回城是去核實下袁門供奉的身份,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我們的老友。” “也該讓他露出真面目來了!” 薛承手一揮,狼嚎瞬間從冰川上滑下。 “跟著狼嚎回家,這裡就交給我了。” “你想守株待兔在此等他?” “這是他必經之路!” 薛承詭冷一笑,迅疾躲藏在一棵大樹後。 暴風雪愈來愈猛,刺骨的寒風帶來的雪花頃刻間將薛承覆蓋住,壓斷的樹枝不斷在他身邊墜落…… 薛承露出他一雙深藍的眼眸,緊緊盯著冰封的溪溝。 他估摸著那些浮冰下就是袁門的老巢。 不多時…… 遠處雪地上飄忽著一道白影,輕盈的身軀掠過雪地幾乎未留下腳印。 薛承微微一怔。 難道是自己猜錯了?浮冰下…… 薛承抖去身上的積雪,忽然躍出。 ”供奉大人你這是要去哪裡?” “薛承?” 披著白色斗篷的供奉陡然一驚。 “果然是老友!一眼就認出我來。” 供奉的手按下腰間的直刀上,頭髮散亂狂飛遮住了他陰鷙的眸子。 “想拔刀?你信不信你直刀未出鞘前,人頭已落地。” “和我比拔刀?你是自不量力!難道你不知我從小就喜歡拔蘿蔔!” 供奉:“……” “想當初,我揮手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