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法,但是身在陣中,想要闖出去並不容易。
尤其是直到現在,詩詩還沒有遭遇陷阱,張陽更是焦急起來。
按照常理,這種術法陷阱一旦出現,便不會簡單。
張陽與詩詩從小便一起長大,對小妮子的情況算得上知根知底。
詩詩天賦奇高是不錯,但是在陣法一途的造詣卻弱的可憐。
她始終走的是直線,顯然是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張陽想要提醒她,可惜又怕擾亂她的思維。
無相身法最重視心法,以意馭氣,方可無形無相,無聲無息,從心所欲。
咻!
張陽擔心的事情終於出現。
就在詩詩飛躍一條煙霧瀰漫的溪流時,一股黑霧噴薄而起。
旋即,一道黑影突然從水中一躍而起。
玄蛇!
張陽看得清楚,黑影足有碗口粗細,渾身泛著黑金一般的色澤。
三角形的腦袋上長著一隻血紅色的冠子,眼珠是銀色,獠牙泛著青色的寒芒,攝人心魄。
“去死!”
詩詩一聲冷哼,反手一刺。
一柄古拙的匕首攜著勁風直奔玄蛇張開的大口。
嘶嘶……
玄蛇異常靈活,在利刃近身的剎那奮力一扭,堪堪避了開去。
不過,它順勢流轉三角腦袋,一下子咬住了詩詩的手腕。
糟糕!
詩詩嚶嚀一聲,飛縱的身軀微微一晃,一頭栽到在花叢之中。
“該死的畜生!”
詩詩有氣無力地罵了一句。
“詩詩,你怎麼樣。”
“哼,還能怎麼樣,這次完蛋了。”
詩詩說著,一抖手腕,只聽嗡的一聲,原本黯淡無光的銀手鐲突然白芒大盛。
立即,一隻白雕的幻影凸顯而出。
“張陽哥哥,跟著雕兒去找到你的肉身,然後……有多遠……走多遠。”詩詩艱難地說道,聲音斷斷續續。
此刻,她蒼白的臉上帶著一股黑氣,氣息越來越弱。
被玄蛇咬中的皓腕已然漆黑一片。
毒氣正隨著她的經絡一路向上,直逼心脈。
“詩詩,我不走!”張陽說得斬釘截鐵。
儘管明知道留在這裡一個都走不掉。
不過,他也清楚,自己如果丟了她獨自一個人走了,恐怕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雖然只是黑水玄蛇的近親,但是碗口粗大的玄蛇至少已經修煉好幾百年。
玄蛇常年潛藏在幽深的寒泉深處,吸收黃泉之氣為生。
其劇毒帶著至陰至柔的毒性,一旦入體,立即攻擊心脈。
若不是詩詩常年在陰陽泉之中浸泡修煉,此刻她恐怕早已香消玉殞。
可即便是這樣,玄蛇的劇毒仍然給她造成了致命的傷害。
看情形,只需再有盞茶工夫,便會毒氣攻心,即使是大羅金仙下凡也無可奈何了。
“好一對痴男怨女。”蹁躚憑空出現在二人跟前,揶揄地笑著。
“怎麼,人家郎情妾意,妹妹你就羨慕了?”紫衣同時出現,挖苦打趣的聲音隨之而來。
“我是羨慕了,怎麼著?”蹁躚冷笑著反問。
“羨慕也沒用,世間男子皆薄情,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少了。你狐狸精一個,人見人躲,自然沒有那樣的好運。”紫衣揶揄的說道。
蹁躚冷哼一聲,沒有理會紫衣的挖苦,朝張陽說道:“我說男人,你真的願意跟他一起魂飛魄散?”
“哼,落在你們手裡,還有什麼好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張陽冷哼道。
可惜他沒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