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也沒再問,掀開鍋蓋,大鍋裡有一大個蒸屜,裡面擺著幾碟菜。
她聞了聞味道,然後灑了些東西進去,再拿出來擺在桌上。
三夢帶著董實上桌,長孫燾和楊遷隨後落座,就等虞清歡一聲令下。
“吃吧!”虞清歡拍拍腿,明珠立即跳上來,它嗅了嗅,但對這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沒什麼興趣,她便開口讓大家動筷。
“楚姑娘的做的菜,就是好吃!”向來酸哩咕嘰的三夢,在吃了一口菜後,用樸實無華的語言稱讚。
董實人小手短,夾菜的時候筷子都伸不遠,虞清歡每種菜都給他夾一筷子,放在他的碗裡。
長孫燾卻沒顧著吃,不停地給虞清歡夾菜,等虞清歡準備吃時,碗裡堆得跟小山一樣高。
這一頓飯用得相當和諧,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忽視那個怪老頭。
飯後,虞清歡又給大夥兒都盛了一碗湯,眾人都喝了,唯有楊遷因為吃太撐而沒有喝下。
虞清歡捧著湯碗,面無表情地道:“不喝你會後悔的。”
楊遷捧著肚子:“喝不下了,再喝就吐了。”
虞清歡沒有再說什麼,把自己那份湯喝完後,丟下一桌子的碗筷就離開了。
“做飯的人不洗碗,交給你們了。”
長孫燾優雅地擦了擦嘴,起身跟上:“傷患不洗碗,走了。”
三夢放下筷子:“君子遠庖廚,好像也適用於洗碗上頭,走了。”
董實默默地站起身,似乎覺得總要說點什麼才行:“我還只是個孩子。”
最後,楊遷認命了,隨手招了個手下,吩咐道:“把碗洗了,可要洗乾淨點。”
說罷,他也走出了小廚房,還自言自語道:“要不然養手下做什麼?切!”
到了午時,楊遷身上發生了一件養再多手下也幫不了他的事。
是這樣的,他正抱著劍站在甲板上,欣賞兩岸美妙的景緻,正當陶醉其中時,肚子一陣絞痛,他來不及回船艙的恭房出恭,只好跳進水裡。
三夢聽到聲響,當先跑出來,見楊遷浮在冰冷的江裡,忍不住問道:“楊兄?春寒料峭,你怎的這般想不開,跑冰冷的江裡洗澡?”
楊遷沒理他,雖面無表情,褲子卻髒了一大兜,他忍著腹痛,忍著噁心,還要施展水性飄在水面上。
三夢拋下一根繩子:“區區拉你上來,泡久了就算你的身子頂不住。”
楊遷還是沒理他,就怕說話洩氣,會蹦出更多。
三夢不由奇怪:“楊兄?區區在與你說話,你為何不搭理?”
隨後走上甲板的董實去找虞清歡:“楚姐姐,楊叔叔瘋了!”
虞清歡正和長孫燾膩在一起下棋,聞言她詫異抬眸:“怎麼回事?”
董實不解:“他泡在水裡,沈先生拉他上來他也不肯,這麼冷的天,我見他的臉都凍白了。”
虞清歡落下一子,輕輕笑了起來:“別管他,都回船艙吧!否則他不好意思上來。”
董實似懂非懂地撓撓頭,轉身走了,長孫燾問虞清歡:“剛才的飯菜?”
虞清歡點頭:“那老頭子下的排毒藥,湯裡有解藥,是楊遷他自己不喝湯,讓他排排毒也好,受點罪,但利大於弊,總歸要不了命。”
長孫燾道:“你倒是淡定,就不怕那怪老頭包藏禍心?”
虞清歡道:“那老頭的確怪,也不知他接近我有幾個意思,會是你曾說的那個高人嗎?”
長孫燾道:“說不好,若是那人的話,我認不出他也就不奇怪了。這人喚作百里無相,慣會易容變裝,我從未見過他的真顏,也不知他年歲幾何,更不能從身體特徵判斷他的真假。”
虞清歡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