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守信點頭道。
“然後她就跑了,還不承認偷聽是吧。”連蔓兒想了想,又問道。
“對。”連守信又點頭。
“我覺得啊,她肯定是去找芽兒她爹去了。”連蔓兒就道,“大當家要娶媳婦這件事,芽兒她爹孃肯定不願意。”
“沒錯呀。”張氏和連守信都想了想,點頭贊同連蔓兒的說法。“這說媳婦要花不少錢,老爺子說這些錢他出。那是老宅公中的錢,二當家兩口子哪能願意。……四郎年紀也到了,就是用這個錢給四郎說媳婦,也不能給大當家的說媳婦啊。”
“爹,我爺跟你商量這件事的時候,我奶說啥了沒?”連蔓兒又問連守通道。
“老太太啥也沒說。”連守信就道。
連蔓兒若有所思。說起來,連家老宅活的最自在,最沒牽掛的,也許不是看上去大大咧咧的連守義或者何氏,而是最霸道的周氏。
周氏的心裡其實沒有什麼真正的牽掛,她唯一的追求,就是自己活的舒坦。這一點,在她對很多事情都無動於衷上面,就可見一斑。連老爺子或許做了許多錯誤的決定,但是不能否認的是,他是真的在為連家操心,為連家的未來謀劃。而周氏卻從來不會去想這些東西。
對於任何兒孫以及連家的未來,周氏都從來沒有上心過。即便是那個她很放在心上的連秀兒,如今只怕也被她淡忘的差不多了吧。
周氏總是說別人心狼,其實連家最涼薄、自私的人正是她自己。而也許她自己很瞭解她的這個特性,所以特別害怕別人和她一樣!因為那對她可是太不利了!
連守義的沒心沒肺,絕不是從連老爺子身上遺傳到了。連老爺子絕沒有那種品質。那只是周氏的涼薄、自私的另一種表現形式。
連蔓兒吁了一口氣,將思緒從周氏身上拉了回來。
“我估計,老宅那邊,對這個事真正上心的,也就是我爺和大當家的兩個人。”連蔓兒就道。
而其他的人,不是無所謂,就是反對以及強烈反對。
連守義那一股人不用說,肯定是強烈反對。而連繼祖和蔣氏兩口子,只怕也並不願意“小媽”進門,從此後又多一尊要伺候的大佛。
“我看這個事,不大可能會成。關係到銀錢的事啊,二當家的那一股人可絕不會吃虧!”連蔓兒就道。
“二當家的他們是肯定不會願意,可我看老爺子那樣,是下了不小的決心。”連守信就道。
“這個事,咱們別攙和。咱們啊,就先看著吧。”連蔓兒就道。
一家人都點頭,打算靜觀其變。
這邊一家人剛商量定了,連守禮就慌慌張張地上門來了。
“不好了……”連守禮上來,就拉了連守信,要往老宅去。
“咋回事?”連守信自然不會這樣就被他拉走,而是問道。
連守禮急慌慌,有些語無倫次,但是還是將事情說清楚了。
為了給連守仁說媳婦的事,連老爺子和連守義吵吵起來了,之後,何氏、四郎、六郎相繼從外面回來,局面就變成連老爺子對連守義、何氏和四郎三個。
“咱爹就說要給先給大哥說媳婦,二哥他們就說要給四郎先說媳婦,誰也不讓誰,越吵吵越厲害,已經招了一街筒子的人了。咱爹氣的直喘氣,我怕要不好,趕緊來找你。老四,趕緊的,你趕緊跟我去。萬一咱爹有個好歹……”
“三哥,這個事我去了能幹啥?”連守信一臉糾結地看著連守禮,“我是能說誰,我還是能給他們誰做主啊?我是能說先給大當家的說媳婦,還是能說先給四郎說媳婦?”
“三哥,我腦子有點糊塗。要不,這個事,你說該咋辦?你是贊成啥,我就隨著你。”連守信看著連守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