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見來了大夫了,傷著的人也只是小傷,便都慢慢散去了。
大約過了半分鐘的時間,那人一雙溫和地眼睛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可能會有些疼,娘子忍著點。”
依然這會兒半個手臂已經是麻木了,幾乎沒有了感覺,聞言對他笑了笑說:“大夫儘管下手吧,這點疼我還是能忍著的。”
那雙眼睛裡露出些許詫異,隨後也是笑了笑,將依然的胳膊從水裡拿出來,用剪子一點點將粘在肉上的衣服減掉。
這是個細緻的活兒,既不能不把布料剪掉,也要注意到儘量不能剪掉皮肉,依然胳膊上燙傷的部位不小,耗費的時間也比較長,因為天氣冷,沒一會兒露在外面的胳膊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剩下那人扶著她手臂的地方感覺到了溫熱。
這時那人抬頭對一旁拿著衣服等著的夥計微微一笑道:“麻煩小哥給挪個炭盆來。”
第64章 赴宴
炭盆來了之後,依然立馬覺得身上暖和了起來。最新章節全文閱讀這個年輕大夫將依然胳膊上的布料一點點剪掉,又從他那個背箱裡拿出一小瓶藥,撒到那片傷口上是一層白色的粉末狀。用紗布裹了幾層,最後將小瓶子遞到她手裡叮囑她說:“每日記得換藥,莫要沾水,忌食辛辣刺激。”
在他上藥的過程中,依然連哼一聲都沒有,只是她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臉色有些發白,下唇鮮紅,可見剛才治傷的時候一直在咬唇忍著,那人不由多看了她幾眼。
依然接過瓶子,又將肩頭的外套脫下,遞過去的時候,聞到上面有一股淡淡的甘草味,那人微微一笑接過穿上。
她原來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阿夏已經直接在這家店裡買了一件成衣,見狀趕緊上前給她披上。
依然看了看手臂上空蕩蕩的一截胳膊,不由地笑了笑卻什麼也沒說,小心翼翼地將手臂伸進袖子裡。雖然不太合身。但也聊勝於無,總好過光著手臂滿大街跑。
阿夏幫她把衣服穿好,轉身要對那大夫道謝的時候,卻發現背後空蕩蕩的。那人在她們穿衣服的時候已經離開了。
依然笑著說:“這世道,原來還真有做好事不留名的呢!”
沒想到出來逛個街還要遭一回罪,接下來也不可能再去看什麼首飾了。
阿夏在讓她在路邊等著,她跑回馬車停著的地方讓揚子把車趕了過來,看著依然僵硬的胳膊,心疼又惱怒地說:“剛才去叫揚子的一路上,滿地都是倒地的小攤,我聽有人認識剛才騎馬的那幾個,說是帶頭的那個是平南侯的小兒子,也是這京城裡的一個魔王,整日帶著些王公貴族的子弟橫行霸道。”
依然說:“這天子腳下,他們也敢這麼放肆?”
揚子在車外趕著車說:“這個小的知道。聽說那平南候府祖上得了高祖的什麼鐵券,雖然小的不知道那是個什麼好東西,但是皇上也對他們客氣著呢,而且平南候府出了一個顧貴妃,生了瑞王殿下,而瑞王最近又生了兒子,正是立太子的最佳人選,所以這平南侯府的小霸王就有些張揚了吧!”
依然沒想到這個揚子知道的還挺多的,但是他提到瑞王,又讓她想到那夜做夢一般的經歷,以及鬼魅一般大半夜出現的薛玉梅。而如今聽揚子這樣一說,她似乎摸到了一點頭緒,但又似乎沒有。
最後想不通,便也索性不想了,反正那些東西都離她那麼遠,也不可能關她什麼事。
只是胳膊上的傷著實是個大問題,而且傷的還是右手,什麼事情做起來都麻煩,不過好在只是外傷,關節都沒有大問題,養幾天應該就好了。
依然想著這些,將手裡已經被她暖熱的瓶子拿出來,讓阿夏把瓶子開啟了她聞聞,但是她對中醫瞭解太淺,只聞到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夾雜著苦味,卻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