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知,絕對不會讓你去做違揹你自己意願的事情……”
依然看著面前晃動的燭光,自嘲一笑說:“我早就不會有什麼幸福了,我現在什麼也不求,只求我們倆能好好的活著,等到事情辦完了,就去蜀地吧?據說那裡風景很美,我們不要再留在京城了。”
杜若瑜沉默一會兒,“好,姐姐想要去哪,若瑜都陪你去,我會照顧你的。”
依然一口氣吹滅了燭火,笑著說:“小屁孩,毛還沒長齊呢,你就想著照顧你姐呢?我走了,早點睡吧!”
依然走出門外,看著頭頂的夜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輕聲嘟囔著說:“這臭小子,倒是挺會煽情……”
後院主臥裡,丫鬟跪在地上將杜若瑾拿出盆外的腳擦乾了,然後端著水盆退了出去。
杜若瑾走到床邊,拿起床頭上放著的一封信,眉頭擰著,信封裡的宣紙上沒有署名也沒有落款,只有帶著些命令語氣的一句話,“三日之後,我會上門提親。”
只是這句話,杜若瑾就知道了寫信之人是誰,他是沒有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而且以那人如今的地位,竟然還能念著依然,但是他也不確定,那人的念著,是怎麼的一個態度,是心悅之,還是恨之?
孫錦瑩靠在床邊,看著自己丈夫的神色,探詢地說:“怎麼了?這封信可是有問題?”
杜若瑾嘆了口氣,摘下燈罩將信封湊到燭火上點著,看著整個信封落在地上燃燒乾淨了,才上了床,“顧鈞來的信,說三日後要上門提親,求娶依然。”
孫錦瑩睜大了眼睛說:“這顧都督當真是個痴情種!”
杜若瑾蓋上被子靠在枕頭上,輕輕搖了搖頭說:“這個可不好說,已經過去三年多,誰都會變,更何況是顧鈞,我倒是不大相信他這麼急著上門提親,會是因為痴情。況且,如今無論如何,依然嫁給顧鈞對我們都沒什麼好處。”
孫錦瑩已經和杜若瑾成婚兩年,夫妻二人一心,杜若瑾倒是經常將有些事情說給她聽,曾經依然的事情,他自然也是對她說過的,那日孫錦瑩對依然說她大哥經常提起她的話,倒也不是隨口說的。
聞言孫錦瑩疑惑地說:“顧都督如今正如日中天,多少人想上前巴結著都攀不上,如今他既然主動求娶,豈不是個機會?”
杜若瑾心中嘆了口氣,婦人還是婦人,考慮事情永遠只是停留在表面上,不過他依舊耐著性子解釋,“我雖說顧鈞可能會變,但若真的等他們成了親,誰知道又會出現什麼樣的變故,當初顧鈞為了依然明裡暗裡做了多少事情,便是人去了北邊也留著人整日在她的院子周圍守著,即便如今顧鈞沒了那份痴情,但是我那妹子一旦到了他的身邊,耳邊風一吹,誰曉得會出什麼么蛾子,我也對你說過,當初那樣優秀的三個男子人都為了她鬧得雞飛狗跳家宅不寧,我這妹子,手段非同一般。”
“而一旦顧鈞態度又軟了回去,還不是什麼都聽她的?你可別忘了,這次依然回來可不是她一個人,他還帶著個弟弟,而後日,我就要親自將這個弟弟寫入杜家族譜裡去了!”
孫錦瑩吃了一驚,“你是說,依然在覬覦爵位嗎?可是今日我雖和她只見了一面,但也覺得這姑娘眼睛澄澈,不像是有什麼壞心思的人。”
杜若瑾輕哼了一聲,“此女難以掌控,性子跳脫,做的事情也總是出人意料,讓人根本摸不著方向,誰也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一旦她再得了顧鈞的心……”
“顧鈞當初可是拼了一條命為陛下從西北殺開一條血路殺回京城,這天大的恩情誰不知道,況且他本人還不持功傲物,也不目中無人,這般低調還為陛下分憂解難的臣子陛下怎會不喜?正愁找不到理由賞他,他若是開口幫自己的舅兄奪回爵位,這點小事陛下還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