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手一直伸著,“別那麼多話。解藥快拿來!”
車伕伸手從懷裡掏出來一個瓶子。倒出一粒白色藥碗放到她的手裡。
依然接過藥後,匆匆轉身離開就往回跑。
這個車伕就是赫連慕留在她身邊和她取得聯絡的據點,也可以說是起著監視作用。
沒有名字,就只是喊他車伕。依然不會武功所以看不出來他功力有多少,但是想來應該不會低,否則赫連慕也不會放他一個人在她身邊,而且這人警覺度特別高,在路上的時候她曾經想著趁他睡熟的時候將他的藥瓶偷過來,但現實是,只要她靠近他三步之內,他就立馬能夠察覺,更不用說想從他身上摸下來什麼東西。
所以在數次嘗試失敗之後,她也就放棄打什麼歪心思了。
依然帶著那粒白色藥丸回到院子的時候,若瑜已經被送回了屋子。女醫豐才。
她推開滿屋子站著擋在她前面的人,湊到若瑜的床前。
此時杜若瑜的臉上若是有人仔細看起來。就會發現異常恐怖,如玉的臉上因為疼痛滿是蒼白,但是在蒼白的臉上,能夠看到突然有黑色細小的影子竄過,又瞬間消失在面板下,她還記得第一次發作的時候只有兩道,但是這次依然發現,出現了四道,此起彼伏。
若瑜此時緊閉雙眼,額頭上青筋繃起,滿頭大汗,身子蜷縮著,微微痙攣。
第一次發作時若瑜瘋狂的樣子依然還歷歷在目,觸目驚心,可是現在他卻沒有絲毫動作,想來是因為周圍太多人在,所以他這會兒是在咬牙忍著,緊繃著身子。
依然急忙掰開他緊咬的牙關,將手裡攥著已經沾了汗液的藥丸塞到他的嘴裡,湊到他臉前小聲慌亂地說:“若瑜,嚥下去,快嚥下去!”
待看到他喉嚨動了一下,將藥碗嚥了下去之後,依然才重重地呼了一口氣,覺得背後汗溼了一片。
藥很及時,剛吃下去,她已經明顯看出來若瑜身子停止了抽搐。
她將手心裡的汗悄悄在床單上擦了擦,接過一旁丫鬟遞過來的熱毛巾給若瑜蒼白臉上的汗液擦乾淨。
站起來轉身就看到杜若瑾夫婦在身後盯著她看,杜若瑾皺著眉看著床上躺著的若瑜,“他這是什麼病?”
依然漫不經心地說:“自小娘胎裡帶出來的,請了不少大夫都看不好,前段時間剛找了一個神醫開了一個藥方,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杜若瑾道:“你從前不是認識一些大夫?不如請來給他看一看?”
“不用!”依然話出口才覺得自己反應太大了,掩飾性地咳了一聲說,“沒用的,那個神醫都看不好的病,找再多名醫也沒用。”
杜若瑾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依然,“既然如此,那就讓若瑜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及時去叫我。”
依然“嗯”了一聲,扭頭看著已經疲憊睡過去的若瑜低聲說:“謝謝大哥關心。”
杜若瑾沒有再說什麼,也制止了孫氏想要問的話,拉著她出了門。
依然見屋子裡靜了下來,才又在床邊了椅子上坐下,將毛巾溼了熱水又擰乾了,在若瑜額頭上輕輕擦拭。
擦完之後又將他被子裡的手拿出來擦拭,杜若瑜的手指纖細修長白皙,骨節分明,若是生在現代,這絕對是彈鋼琴的好料。
她正擦著,若瑜睫毛顫抖了兩下,緩緩睜開眼睛。
依然急忙將毛巾放下,見他睜開眼睛看著她,忙問道:“怎麼又醒了?是不是我把你弄醒了?身上還疼不疼?想不想吃東西?”
杜若瑜臉上的顏色就好像大病初癒一般,原本紅潤的嘴唇也失了顏色,聞言虛弱一笑,低聲說:“姐,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忍一會兒就好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依然抓住他的手,將臉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