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事啊,師兄你說怎樣就怎樣啊!”傲霜雪也十分乖巧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二位跟我來。”見二人沒意見,雍門子狄便趕緊親自帶路,把二人引入客廳之中。
進了客廳之後,雍門子狄一邊安排下人上了茶,之後就先讓他倆坐一會兒,自己去安排一下,然後馬上回來。
趁著雍門子狄離開的這會兒,池中天喝了幾口茶之後,開始仔細打量起這間客廳了。
客廳十分寬敞,左右各擺放了四張木椅,中間有一張大八仙桌,旁邊各有一把太師椅,明顯是主人位了。
客廳中也懸掛了不少的字畫,有幾個架子上還擺放了一些玉器古玩之類的物件。
不過這些,到不足以引起池中天的注意,因為池遠山的書房就佈置的和這裡差不多。
看著看著,當池中天的目光移動到大廳正中懸掛的一幅中堂的時候,眼睛才難得的一亮!
這幅中堂大約六尺左右,算得上的比較大的了,但這些並不是吸引池中天的地方。
吸引他的,是這中堂上的字“金埒乍調光照地,玉關初別遠嘶風”!
傲霜雪見池中天久久盯著那幅字,便好奇地問道:“天哥,你看什麼呢?”
池中天被這聲音一驚,便答道:“在看這句詩。”
傲霜雪聞言,也十分好奇的看了看,不過任她看了多半天,始終不明白為什麼池中天會這麼感興趣。
“天哥,這是誰寫的詩?我怎麼沒見過?”
“你呀,說你多少次了,多讀書,我爹常教育我,要想做大俠,就一定要文武雙全。”
說著,便給傲霜雪細細解釋起來。“‘金埒乍調光照地,玉關初別遠嘶風’這是以前一個名叫‘溫綬’的偉大詩人寫的。這是形容駿馬的詩句,寫的十分傳神,而且你再看看這字,藏頭護尾,力在字中,而且筆心常在點畫中行,點畫勢盡之時,一力收之。能將力道掌握的如此嫻熟著,明顯是極為善書者寫的,絕詩加上名字,二者兼得著,天下難覓也!”說完,池中天還唉聲嘆氣了一口。
傲霜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又說道:“天哥,你喜歡這一幅字?”
池中天道:“確實很喜歡!”
“池兄博學多才,令人欽佩!”正說著,門外傳來了聲音,一聽就知道是雍門子狄的。
雍門子狄走進客廳之後,又繼續說道:“池兄居然連這句詩都知道,真是難得,而且池兄還看出來這是位書法大家寫的,就更了不起了,不瞞池兄說,這幅字是當朝丹青大家,有‘鬼神御筆’之稱的許世文所寫的,家父對其極為鍾愛,所以就一直懸掛在客廳裡。”
池中天笑了笑道:“不是我多才,實在是大家之作,實在令人出自肺腑的敬佩啊!”
“池兄過謙了,剛才池兄對這幅字的評價小弟在外面可是都聽見了,那可是古漢時期書法大家蔡邕所寫的《九勢》之中的話,想不到池兄對書法也如此有研究!”
聽著雍門子狄真心誇讚的話,要說池中天心裡一點都不開心那是假的,現在池中天特別慶幸自己小時候被逼著讀了這麼多書,才能涉獵如此之雜,什麼都懂一點兒。
其實,池中天也明白,要不是自己懂得多,顯得有學問,那雍門子狄能對自己這麼有禮?
不過,好光景總是那麼短暫,這不,池中天還沒來得及消化那幾句誇獎的話呢,門口就傳來了一句及其不友善的話:“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務正業而已!”
第七十三回…家僕之怒
聽到這話之後,池中天臉上剛剛浮現的一絲笑容馬上消失了,連回頭看都不用,聽聲音就知道,雍門雨晗又來了。
其實連雍門雨晗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見池中天,就想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