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這一聲“師孃”一出口,壽鏡公立即大喜過望。
他笑眯眯地一拍楊飛的肩膀。
“孺子可教也,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我和你師孃有很多要緊的事情要做,別拿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來煩我們。”
李春孃的柳葉眉,斜斜豎了起來。
“老混蛋,你說肖璇雅的安危,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你安的什麼心?”
壽鏡公一時得意,說錯了話,頓時心慌起來。
“春娘,你別誤會,我是說,小小一個玄鷹閣何足道哉。”
“楊飛輕輕一個小指頭,也能滅了他們,我們兩人就不用摻和了。”
李春娘見他一臉討好的笑容,近乎諂媚。
她又想到這個老滑頭為了自己,和玄鷹閣大長老死戰不退,一腔怒意又漸漸平伏。
李春娘白了壽鏡公一眼,罵了一聲。
“老不死,誰和你有事情要做?”
壽鏡公何等精明,一見李春孃的表情變化,心中便自了然。
他笑嘻嘻地扶著李春孃的肩膀。
“聽說夏威夷沙灘,陽光正好,空氣清新,對於療治內傷,極為有效。”
“我已經購了兩張飛機票,咱們今天晚上走,還是明天早上走?”
李春娘甩開了壽鏡公的手,啐了一口。
“什麼今天明天?你去夏威夷度假,問過我了嗎?”
她說著,轉過身來,淡淡地看著楊飛。
“肖璇雅就交給你了,她是血衣十八樓的總舵主。”
“以後血衣樓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吧,我們都該退休了。”
李春娘說完,轉身就走。
壽鏡公還在發愣,李春娘轉身瞪了他一眼。
“不是到夏威夷度假嗎?你傻愣著幹什麼?”
壽鏡公大喜過望,過度驚喜,反而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他期期艾艾地說:“春娘,你答……答應了?”
“廢話,老傻瓜!”
李春娘瞪了壽鏡公一眼,轉身就走。
不過,這一眼,楊飛和壽鏡公都看在眼中。
李春孃的眼眸,冰冷之中,帶著難以察覺的笑意。
這冰冷的刺客之王,竟然好像普通女孩子一樣,嬌嗔發痴。
壽鏡公大喜之下,一把摟住了楊飛。
老傢伙在楊飛的腮幫子,死命地親了一口,哈哈大笑。
“楊小鳥,老子成功約到妞了,聽到沒,她答應老子了!”
楊飛被老銀棍親了一記,渾身肌膚暴起雞皮疙瘩,心中發毛。
他趕緊掙開了老銀棍的懷抱。
“恭喜師父,祝師父師孃百年好合,早生貴子,春宵一刻,龍鳳呈祥……”
楊飛滔滔不絕地說著吉祥話,惹得老銀棍哈哈大笑。
他猛捶楊飛的胸口:“好,我和你師孃度假去了。”
“玄鷹閣一行,有什麼問題,報上你師父的名號。”
“再怎麼說,你師父曾經也是武神的……”
說到這裡,壽鏡公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來了一個急剎車,住口不言。
楊飛聽他提到“武神”的名號,心中突然一凜。
一個極為模糊而又威嚴的身影,在他心中一閃而過。
似乎一個極為親近極為重要的人,在心中某個地方藏著。
此刻,隨著老銀棍話,突然在心中浮現出冰山一角。
楊飛慢慢抬頭,看著老銀棍,困惑的眼睛,死死盯著老銀棍。
“師父,你說武神什麼?”
壽鏡公佯作沒有聽見。
他看著楊飛身後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