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徐家,楊飛沒有任何好感。
不過徐又將已經死了,生意歸生意。
倒也不用和以往的恩怨混在一起。
楊飛讓易柳上去通知老家主和蘇吟雪。
自己在大門口抽起了煙。
中年人恭謹地站著,不過眼光卻看向了楊飛。
“你就是楊飛楊先生吧?”
楊飛有些驚愕:“你認識我?”
中年人搖了搖頭。
“我並不認識楊先生,不過我們總裁認識楊先生,他讓我給你帶了一封信
楊飛嗯了一聲,淡淡地說:“什麼信?”
中年人從口袋中,取出一個信封,遞給了楊飛。
楊飛拆開信封,裡面卻只有一張紙片。
紙片殘缺不全,顯然是臨時撕下來的,卻摺疊得整整齊齊。
楊飛拆開摺疊好的紙片。
裡面卻沒有任何文字,只是用工筆手法,畫了一幅畫。
這幅畫很奇特,端端正正地畫了一個青銅大鐘。
繪畫手法很細膩,形象逼真。
就連青銅大鐘上面的斑駁花紋,都一絲不苟地畫了出來。
送鍾?
送終!
一瞬間,楊飛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尼瑪,滿滿都是惡意和挑釁啊。
楊飛心念轉動間,哈哈一笑。
他隨手將這幅畫撕碎了,將紙片丟在地下。
楊飛淡淡地說:“不知道你們總裁叫什麼名字?”
中年人微微弓腰,表示恭敬。
“徐氏集團就有兩個老總,一個是剛剛病逝的大徐總徐又將。”
“另外一個卻是小徐總,叫徐又帥。”
楊飛哦了一聲:“這麼說,這封信是徐又帥給我的?”
中年人點頭:“正是。”
楊飛哼了一聲,語氣淡然。
“你轉告徐又帥,就說我很喜歡他這幅畫。”
“不過下次再畫畫,別畫什麼鍾了。”
“把他老婆的果畫送給我欣賞欣賞,不是更能體現天下大同的崇高理想嗎?”
中年人恐懼地看著楊飛。
這樣流忙的話,他當然不敢轉達。
楊飛心中沉吟著。
徐又帥把徐又將的死,算在自己的頭上,對蘇吟雪恐怕不會客氣。
這個時候,徐又帥提出易家和徐家的合作,更是不安好心。
但這是易氏集團的內務,楊飛也不好干涉。
只能讓蘇吟雪自己小心了。
祖祠之中,眾人聽了易柳的話,全都鴉雀無聲,全都看著蘇吟雪。
易家和徐家的合作,並不平等。
為了開發新能源和新材料,易家出錢購買裝置,徵地辦廠。
而徐家要做的事情,只是貢獻出徐家掌握的新材料開發的技術資料,還有一干技術人員。
也就是說,這一次合作,易家乾的活兒,都是粗活重活。
而徐家掌握的新材料開發技術,卻掐住了易家的脖子。
易家的新材料開發化工廠建設,已經到了中後期。
裝置馬上就可以投入使用,投資將近一百億。
可因為徐又將和蘇吟雪的婚約失敗,徐家的態度,越來越不明朗。
現在徐又將死了,兩家究竟是否能合作下去,又要怎麼樣合作。
所有的易家高管,心中都沒有底。
一旦徐家撕毀合同,撤回新材料開發的技術資料和相關專業人員。
易家的這一百多個億,就打了水漂。
這對江河日下的易家來說,是一個沉重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