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擔心。直到兩個月前，派出去的人打聽到你的訊息，知道你在塞北出現過，於是我們就趕過來了。”

“不過，塞北可不小，我也沒信心真的能夠找到你。半個月前，又打聽到訊息，你在錫林郭勒草原出現，我們就再次過來碰個運氣。”

李莫愁很感動，再次主動吻上林楓。

於是，一場大戰，再次發起。

直到兩人都精疲力竭後，李莫愁才緩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們之間，不需要說對不起。不過，你倒是要說一說，這麼長時間，你不與我們聯絡，書信也沒有一封，這些日子，你到底去了哪裡？”

李莫愁想了想道：“我去了很多地方。從終南山離開後，我首先去了陸家莊。當初我一把火燒了陸家莊，又差一點殺了陸立鼎夫婦。於是，我下山後，第一時間便是上門乞求他們的原諒。”

“他們仍然有恨意，最終還是原諒我了。之後，我漫無目的，就四處走一走，散散心。回想那些年所做的事情，內心想要懺悔。但當初我出手太狠毒了，一殺便是滿門，雙手沾滿了很多人的鮮血。”

“我不知道去哪裡懺悔……”

李莫愁輕聲的說著，林楓一直在聽。

雖然他的手並不老實。

過去一年，李莫愁從終南山下來後，從嘉興離開，又去了雲南大理。

她的身世在那裡。

她想回去，看能不能查到一些與她身世相關的資訊。

可在前往大理的途中，遇到很多難民。

那些難民，個個瘦如如柴，奄奄一息。

她甚至還看到，有人把那些柔弱的女子和小孩子殺了，把他們的肉。

看到這滿目瘡痍的大地，李莫愁當時心情難受到無法呼吸。

之前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直到跟隨那些難民一段時間後，她明白自己要做一些事情來替自己贖罪。

於是過去一年時間，她殺了不少貪官汙吏，還有那些欺凌怕惡的鄉紳富豪。

那時候，她又變成了以往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可是與平時不一樣，那個時候，她同樣殺了不少人，一個個卻把她當成女魔頭。

這一次，她同樣殺了不少人，可是那些黎民百姓卻把她奉若神明，把她當成是上天派下來仙子，拯救他們這些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的窮困百姓。

李莫愁殺了鄉紳富豪、貪官汙吏後，又帶著一幫百姓抄了他們的家，接著把抄家獲得的金銀財寶，全部傳送給那些百姓。

李莫愁心裡清楚，單憑她一個人的力量，想要解救天下蒼生百姓，只是痴人說夢，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她想要贖罪。

特別是每殺一個貪官汙吏，每殺一戶欺壓百姓的鄉紳富豪，那些百姓就對她高呼稱讚，她內心的負罪感就減輕一些。

“然後從豫南一直殺到冀北，又從冀北往貴肅兩地殺過去。”

李莫愁看著林楓：“我那時，只想讓自己救贖，想著要是能夠活下去的話，他日站在你面前時，我可以心安理得一些，從而不再讓你難做。”

李莫愁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輕聲問道：“師弟，現在的師姐，能夠讓你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