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射手,而且還肩負著以點帶面,以老帶新的“幫、傳、帶”職責。
看到趴在身前的血狼就像得了多動症一樣,一刻也不消停,幽靈饒有興趣地默默注視著血狼,彷彿前生今世、萬古洪荒,都能夠一眼看穿。
“血狼,聽說在上個月那場高強度、高難度、高科技大規模對抗演習中,你和觀察手血鷹不但成功殲滅了藍軍的兩個狙擊小組和一個前出偵察小組,甚至還潛伏在藍軍258團的前進基地周圍,在召喚、引導火力對目標實施精確打擊的同時,伺機‘獵殺’了258團的中校參謀長和作訓股股長?”感受著血狼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那種勢在必得的銳氣與傲氣,幽靈頓了一頓,意味深長地說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和血鷹打一當兵開始就呆在258團,看你們年紀不大,卻沒想到你們竟然像養不熟的狼崽子一樣,在關鍵時刻對自己的老部隊和老首長也能做到心狠手辣;冷血無情。嗯,好好幹,別扯淡,爭取早日提個幹!”
自血狼進入狙擊手集訓隊的第一天起,幽靈就對這個桀驁不馴、玩世不恭、敢跟助理教官直接叫板的鳥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什麼樣的性格決定了什麼樣的命運,隨後的一系列事實證明,“寧當雞頭,不為牛後”的血狼絕對是個犯起渾來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耍起愣來能把皇帝拉下馬兒的鳥主。也許把原子彈橫在公路上,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都會興致勃勃地衝上去啐上幾口唾沫,然後再意猶未盡地狠狠踹上幾腳……
聽著幽靈不冷不熱的言語;倍感無聊的血狼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好像突然間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頓時眉飛色舞:“嘿嘿,頭可斷,髮型不能亂;血可流,皮鞋不能不擦油!作為一個生在春風裡的跨世紀四有新人,一名長在紅旗下的五好戰士,我認為……”
對於從沒上過戰場的“和平兵”而言,對真實的戰場態度不外乎兩種可能:一種是害怕,另一種則是嚮往。而對於一名初次參加外勤行動的狙擊新手來說,優勝劣汰的殘酷戰鬥過後只會出現兩種必然的結局:生存或者是死亡!
為了讓這個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葉公好龍”型的嚮往戰場者儘快進入臨戰狀態,幽靈臉色一沉,如鷹般敏銳的眼睛裡忽然迸射出一道足能懾人心魄的凜冽寒光。
“鳥新兵蛋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上甘嶺狙擊戰中,張桃芳曾用442發子彈殲敵214人。M國海軍陸戰隊狙擊手哈特科克35年在南越的時候,更是創下了2250米的超遠距狙擊紀錄。就你現在這種垃圾水平,等敵狙擊手發現你的狙擊位置並打爆你的腦袋時,你他孃的一槍沒開就徹底圓滿了!”說著,幽靈突然伸出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敲了一下血狼的光頭。
“大叔,君子動口不動手,咱不帶打人的行不行?”猝不及防下,血狼忍著痛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有想到幽靈翻臉的速度竟然比翻書還快,說動手就動手。
瞅著幽靈那雙孤傲與冷漠並存,輕蔑與不屑交織的深邃黑眸,血狼撓了撓光頭,明知故問地笑說道:“嘿嘿,幽靈,俺記憶不好,張桃芳是誰啊?”
“血狼,作為特種大隊狙擊專業集訓教練組副組長兼實戰技能考核教官,我可以根據你的臨戰狀態,隨時取消你的參戰資格!”幽靈正顏厲色地瞪了血狼一眼,冰冷的目光就像一枝枝煨毒的冷箭,直讓人毛骨悚然。“我警告你,如果你小子再他孃的像個老孃們一樣唧唧歪歪個不停,等任務結束後,老子一定提出申請,把你這個廢話連篇的‘專業人才’,送到軍區總醫院細胞治療中心學習、深造去!”
“我靠,那不是治療神經病的地方嗎?”血狼眯著小眼,不由反問道。
正所謂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不多時,當察言觀色的血狼發現身後的幽靈正用一種想要殺人的陰冷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