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注視他,“我認識的那個秦默不會這麼容易被人擊垮,他不會因為一次打擊就變得鬥志全無,不論打擊多大,他都會讓自己振作,他回迎難而上,想方設法解決問題走出困境。”
“我認識的那個秦默聰慧、高傲、勇敢、堅韌,在任何逆境面前都不會低頭,而最後他總會成為勝者。”堅實的語聲彷彿能穿透一切屏障,直達對方心底。
刑毅忽然抬手,扳過秦默的臉,迫使秦默正視他,“現在告訴我,你還是那個我認識的秦默嗎?”
那灼灼的目光映入秦默眼底,使他有種心肺都被燒傷的刺痛感。
秦默眼神顫動一下,撥開刑毅的手,但沒再把頭轉開。
“也許你錯看我了,我沒那麼偉大。”他的語氣平平淡淡。
“我是錯看你了。”刑毅斂起眼神中的期許,這使他的臉看上去比平時更具威嚴,“現在的你並不是我曾經認識的那個秦默,他沒這麼懦弱,沒有這麼無能,被搶走什麼他一定會奪回來,而不是在這種地方買醉,困獸猶鬥,你卻只會自暴自棄!”
眼底忽地竄起一絲火光,秦默狠狠盯著刑毅,“你說什麼?”
刑毅迎上對方變得冷厲的目光,兩道強勢的視線在空氣中猛烈撞擊,火星四濺——“我說你沒種!”
“你再說一遍?”拉著對方的衣領把對方從椅子上拉起來,秦默眸底燃氣濤濤火光。
刑毅眼中沸騰的怒火卻不輸他分毫,“要聽幾遍你會比較滿意?拿個復讀機錄下來送你回家慢慢聽怎麼樣?”
秦默收緊了五指,咬牙切齒道,“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誰敢對你指手畫腳?哪一個來找你不是撞了牆回去?你自甘墮落他們再著急也沒用不是嗎?”同樣語氣充滿火藥味,刑毅反抓住秦默的衣領把他頂向吧檯。
臉色一沉,秦默拽住刑毅的雙臂突然施力,反身將秦默壓在吧檯上,低吼著警告,“別惹我——”
“惹了又如何?”用更高的分貝吼回去,刑毅鬆開秦默衣領轉而鉗住他的後頸,諷刺般笑了兩聲,“還是說你只敢在我面前,在關心你的那些人面前發發脾氣,卻不敢重整旗鼓去教訓那個讓你失去半數家業的男人?”
眼底烈火燎原,秦默瞪著刑毅,胸膛劇烈起伏,半晌,才狠狠嚥下一口氣,放開了手。
小酒吧裡忽然安靜下來,酒保見到此情此景根本不敢開口說話,或者出來阻攔。
剛才兩個男人針鋒相對時,彷彿有兩股猛烈的低氣壓自他們周身溢位。
誰都不想被誰的氣勢壓倒,誰都不讓誰分毫。
空氣都被這種強而危險的氣流擾亂渲染,變得緊繃無比。
當之無愧的強者較量讓一旁的酒保看得目瞪口呆,頭皮發麻,去意叢生。
緩緩從刑毅臉上收回視線,秦默抬手理了理衣服,然後從口袋裡摸出香菸,含在唇邊點燃。
重重吸了口煙,仰頭吐出一團煙霧,他 轉過身對酒保道,“結賬。”
“啊……”酒保半天才回過神,馬上看了看酒單,“五千六百四十塊。”
在秦默伸手去拿錢包的瞬間,刑毅已經遞出了信用卡,“算我的。”
酒保愣了一下,剛還吵到快要大打出手,現在又是這麼一出……
秦默立刻看了酒保一眼,“別拿他的。”
“呃……”酒保總覺得這個眼神帶著濃烈的告誡味道。
“說了算我的就是算我的。”刑毅直接把信用卡塞進呆愣一旁的酒保手裡,而幾乎是同一時間,秦默從錢包裡抽出一打錢,“多了算你的小費。”
酒保在兩人的眼中看到同樣性質的威脅,更加六神無主——好像拿了誰的另一方都會發火,這可……真令人為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