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噥了句,“你不想過就算了。”
然後唐韻就走了。
魏寒有點莫名其妙,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錯在哪裡,哦,不——他怎麼會錯?
晚上吃飯的時候,魏寒把這件事隨口一說,立刻換來刑毅喪病的眼光。
“你怎麼連老婆都不會哄。”刑毅那眼神,像是把他當成了外星生物。
“都是男人,哄什麼。”魏寒才覺得刑毅的思維邏輯不可理喻。
“問題現在是你老婆跟你鬧彆扭了,不是我的。”
“前提是你得有個老婆。”
“。。。。。。”刑毅的臉立時三刻拉下來了,也就是魏寒敢在他面前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這樣,我和他把明天的行程空出來,你也安排一下時間,我們出去玩一趟,”魏寒提議說。
“我還得找個老婆呢。”刑毅當然不去,他可不想做電燈泡。
“我幫你找,你喜歡什麼樣的?”魏寒很認真地思考解決方法。
刑毅睨他一眼,“你們去就行了,玩得開心點。”
吃完飯結完帳,道別時,刑毅又拍了拍魏寒的肩,道。“記得帶束花。”接著一抬手,令手下將買好的花送到魏寒手邊,並道,“進門前洗把臉,別擦乾。”
魏寒抬了下眉,“弄一臉水乾嘛?”
“那不是水,是汗。”刑毅笑了笑,“洗把臉,看著逼真。”
“你當初也這麼哄秦默的?”
刑毅沉默了幾秒鐘,“他不需要我哄。”
魏寒轉頭望著老朋友,一本正經地道,“別太牽掛了,雖然這樣的人再難找到了,但也不是完全沒可能。”
“謝謝,你可真會安慰人。”刑毅有些哭笑不得。
“是的,我經常把朋友安慰哭。”
“。。。。。。”
於是就這樣,魏寒送了花,約唐韻過自己有生以來第一個情人節。
其實沒什麼太新鮮的節目,以魏寒的腦子也想不出什麼太浪漫的事做——他們預定明天去海邊燒烤,晚上就住在海景酒店,唐韻挑了間視野最好的房間。
B市近幾年開發得很好,GDP增長迅猛,經濟也突飛猛進。
因為環境保護得好,不少外國人都進駐B市,在這裡安家或者度長假。
晚上的海灘上外國人隨處可見,拎著酒瓶坐在海邊吹風,或者坐在咖啡店外的觀景平臺上,談笑風生。
魏寒這天難得沒有穿嚴謹的西裝,而是灰色長褲搭配深藍色的短袖襯衫。
他站在剛搭好的燒烤架旁弄著炭火,風吹動他的襯衫衣襬,亦將他一頭深黑的頭髮繚亂。
唐韻覺得這樣的魏寒看起來特別MAN,忍不住輕輕揚起了唇角。
雖然魏寒冷麵寡言,卻一直在默默地搞定一切。
他從沒讓唐韻為他擔心,甚至唐韻的衣食住行,經常還是他在安排。
唐韻走到魏寒身邊幫他整理燒烤的食材,說,“我覺得——你挺可靠的。”
“我知道。”魏寒答。
唐韻愣了一下,“你知道?”
魏寒平靜地把肉放到烤架上,邊道,“我不可靠,你怎麼會選擇我?”
這邏輯可能有些奇怪,有些讓常人無法理解,卻是不爭的事實——
魏寒想給唐韻的,也不過就是他認為最好的,他認為自己就是最好的,所以他把自己給唐韻。而唐韻接受了他,說明唐韻也這麼想。
晚上魏寒一直在烤肉,烤好了,就裝進唐韻的盤子裡,叫唐韻來吃。
其實唐韻從來不習慣被誰關照,他平時都是照顧別人的那個。
也就是魏寒,不管他需不需要,總在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