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居然敢咒我死!果然是有媽生沒媽養的東西,一點教養都沒有!”
聽到許芳雅這話,即便外婆從小就教導要沉靜溫婉,要舉止嫻雅的我也破了功。
她碰觸了我的底線,一氣之下,我抄起手邊的裝飾品手一揚就朝她砸了去:“滾!從我們家滾出去!”
外婆也冷冷揚聲:“送客!”
一聲令下,家裡的傭人蠻橫的將許芳雅母女趕了出去。
沒有了那對母女,家裡終於清靜了,我和外婆都好半響沒有吱聲,只有傭人收拾我打碎裝飾品的‘嘩嘩’聲。
我母親,是我與外婆心裡誰也不想碰觸的痛。
沒幾分鐘,門鈴又響了起來,大家都以為還是那對母女,因此誰也沒有去開門,都像是沒有聽見似的。
一遍又一遍,對方似乎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這還沒完沒了了?
面對此起彼伏的門鈴我終於忍無可忍,而且外面的人還是那對讓我討厭到骨子裡的母女,我的忍耐心徹底消失。
“郭姨開門!”
10。蘇總有何指教?
我要砸殘了那對母女!
帶著這樣的狠勁,門剛開啟,我就將手裡準備好的空酒瓶砸了過去。
“叫你們滾聽不懂人話嗎!”
“哎呦!”
我愣了一下,怎麼是男人的聲音?
蘇墨站在門口陰暗的地方,即便屋中的光沒有照在他的身上,我卻還是將他一眼認了出來。
他就是這麼一個鮮明的人,有著強烈的,讓人無法忽視的存在感。
我的心一緊,他怎麼來了?
想之前我給他“戴綠帽子”的事,我有些心驚肉跳。
雖然只是眨眼間的功夫,可是剛才我明顯看見他迅速側開身躲開了去,那麼酒瓶砸到的不是他嘍?
意識到這一點,我暗自鬆了口氣,至少我沒有罪上加罪。
微微向前一步,蘇墨站在門口的光暈裡,像是一個披星戴月而來的王子,優雅岑貴。
他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挑,神色微冷:“這麼不歡迎我?火氣這麼大。”
“我……我不是衝著你的。”我動了動唇瓣解釋。
“這位可是華盛集團的總裁蘇總?”外婆認出蘇墨來,問。
“不知道大名鼎鼎的華盛總裁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覺得外婆對蘇墨說話的時候似乎帶著幾分不待見的不悅,甚至就連表情也十分嚴肅。
難道他們有什麼過節?
“葉老夫人嚴重了,我只是來接我的妻子而已。”蘇墨儒雅的微笑,閒談舉止優雅從容,聲線不鹹不淡。
“你的妻子?”外婆疑惑:“誰?”
“您的外孫女,葉楚楚。”
隨著蘇墨悠遠的話音,外婆嚴厲的視線立刻射向我,冷聲質問:“這是這麼回事?!”
“郭姨,我好疼。”我已經感覺到外婆的怒火如滔滔江水,為了自己好,我忙撲向郭姨,向她求救。
現成的苦肉計不用白不用。
郭姨打小就疼我,自是看不得我捱罵,立刻心領神會,開始配合我:“你真是的,既然扭傷了腳就好好休息,還跑下來,這隻腳是不想要了怎麼滴,來,郭姨扶你上去吧。”
我悄悄用餘光朝外婆的方向瞄了眼,見她一臉威嚴的容顏似乎有所緩和,我提著的心也稍稍鬆了口氣。
我想她對我應該不是那麼生氣了,苦肉計果然十分有用啊。
此時,我無比感謝那兩個香蕉皮,是它們拯救了我!
“丫頭,過來。”外婆叫住我。
“哦。”我乖巧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