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的兇器站在原地。
一陣警笛聲由遠漸漸靠近……
第一章
帶著蕭瑟的寂秋,掃盡仲夏的熱情,夏宮山漫步的往前走。他緩緩走入純樸的村莊,斂去臉上陰沉沉的表情,笑意盈盈地向鄰居們打招呼。
“福伯,身體還這麼健朗啊!”
鄉下自有一番不同的景象,天才破曉,大家已經汗水淋漓,一身的汗,趁著炎炎的日頭尚未發威前,趕緊將工作解決。
“回來幫忙嗎?”福伯露出和煦的笑容。
不曉得什麼原因,夏家的牧場最近非常忙碌,聽說有大企業想在牧場裡養一些名貴的馬匹,正在與嚴老洽談。
“幫忙?”夏宮山不知道福伯指的是什麼?他以為父親是為了想要他早日成家,才會催促著他早點回來。
“你不知道嗎?你爸爸最近接了一筆大生意,忙得暈頭轉向的。”福伯笑容可掬地大談夏家近來的新話題。
夏家的牧場規模並不大,在臺灣也沒啥名氣,但是年初時,居然有個大財團前來洽談飼養名馬事宜,讓夏文騏大感意外,所以急急地召回夏宮山,只是沒說明要他回來的目的,以致讓夏宮山認為他是回來相親的。
“我爸爸沒說。”
福伯圓潤的臉上出現曖昧的笑容。
“夏老八成是怕你一聽到風吹草動就以為又要談結婚大事,嚇得又不吭一聲的落跑了,所以乾脆不說。”
這幾年,夏家父子為了傳宗接代的大事,鎮日上演諜對諜的戲碼,村裡的鄰居已經見怪不怪了。
不過,夏宮山經過一陣子的沉澱後,採取了以不變應萬變的對策來面對他父親的緊迫盯人戰術,更讓這出戏碼增加不少的可看性。甚至村裡已經有人開始打賭父子倆的對抗,到底誰會勝出?
其實,不是他不想結婚,而是他有不良的紀錄,一個有前科的殺人犯,怎麼禁得起女方的打聽?
與其到時候難堪,不如自己先封死讓別人取笑的機會。
福伯帶著曖昧的笑容走向果園,嘴裡叨叨唸唸的。
唉!望著福伯離去的背影,夏宮山長嘆一聲。
當年他年少無知時,曾迷失自己,不但讓他白白蹲了兩年的苦牢,也連累父親在家鄉抬不起頭。
回想當時,他還小,事情又發生得太過突然,但是,他沒有錯呀!
憑什麼他得為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坐牢?
無奈這是一個事事講究證據的年代,那時酒店裡的客人早已做鳥獸散,現場一片混亂,也沒有人看清楚是誰下的手,只剩下他呆呆地拿著兇器站在原地,任憑他再怎麼喊冤,也沒有人肯出來替他作證。
都怪那個女孩!她不該毀去他明亮的未來。
雖然十年來,時間將他心中的怒火逐漸吹散,但他知道,在心底深處,仍殘存著憤恨的火苗。
他對自己承諾,永遠不放過傷害他的人!
如果一切能重新開始,但願他從來不曾遇見那個女孩。
夏宮山在心中如是想著。
“你是夏大哥嗎?”在牧場的人口處,一個臉上有著一道疤痕,表情怯生生的大女孩攔住夏宮山問道。
他冷冷的黑眸無預警地對上她的,讓害羞的女孩冷不防的倒退一步。
她侷促不安的調開視線。當她閃爍不安的目光在接觸到夏文騏溫和的笑容時,自然而然地亮了起來,嘴角不知不覺向上揚。
“夏爸爸。”她雀躍地飛奔過去,親切地挽著夏文級的手臂,像是夏文級的女兒那般自然。
她是誰?
雖然她的表情天真、可愛,但夏宮山總覺得她的眼睛深處並不如外表那樣開朗、純真。
“爸。”夏宮山雖然心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