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臨時僱傭的人揹著三袋米,走出大門口時,有個僕人稍微鞠躬的說著:
“向井大人,您想到什麼地方去呢?”
“你記住了,我是到河畔的稻川神社去。”向井太郎說著,然後就邁著步子,慢慢穿過門走了出去。步行走了半小時左右,他已經到了一條河畔上。
“如果春天雪融了,應該在溪流中就可以經常看見半途趕來而凍死的浪人屍骨吧!”向井太郎停在了河邊,凝視著已經冰凍的河流,如此的想著。他從一個小木橋上走過,穿過幾家農戶,走到了神社前。
凝視了一下“鳥居”。“鳥居”是一種木製的門型牌坊,造型很簡練,這是各個神社最典型的標誌物,在神學中,就是神道神界和人界的劃分之門,走過鳥居。就是進入了神界。
向井太郎上前,先在神社前的水池邊用一個長柄木勺淨手,然後才到神社裡面,神社裡面沒有什麼祈禱者。
“還有人嗎?”他在門口處低聲喊了一聲。
“誰呀?”
“是我,太郎,向井太郎。”他回答地說著。
“進來吧!”屋子中,傳來的是,澀啞的聲音。
當他聽到了回答,才開啟了板門,進入到了裡面。裡面很是昏暗。外面的寒風吹了過來,然後他連忙拉上,把寒風隔離在外了。
“向井太郎?真是了不起的名字啊。你還不是武士,竟然敢取武士的姓。”黑暗中傳來了一個不屑,帶著嗤笑,又帶著嘶啞的聲音。
“我取的姓,雖然沒有獲得正式承認,但是隻要有機會,總是可以很快成為藩主承認地武士姓名的,黑川主家允許我們這些預備武士取個姓來。”向井太郎說著,他等了片刻,才適應了房屋中的昏暗。
“那你現在來幹什麼?高貴的武士大人?”
地上躺著十幾個人。空氣中滲透著鮮血和藥草的氣息,就算沒有負多少傷,也躺在了稻草之中,他望了望剛才說話的那個人,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
“是三次郎啊,讓你受這樣的傷,真是抱歉,可是如果再來一次,我也會毫不猶豫的這樣。我還想活下去,也有著孩子和父母呢!”向井太郎低聲的說著,但是語氣很是堅決。
上次比武,上千人爭奪三十個名額,雖然都是用地木刀,但是還是血光不斷,死地人也並不少,這些浪人,為了獲得人生的轉機,早就捨身忘死的拼搏了。
無論是老鄉,還是朋友,在這樣地場面,都微不足道,向井太郎雖然和這個三鄉郎認識,並且還算是朋友,但是在戰鬥中,還是被毫不留情的打倒在地——三次郎,是仰面朝天倒下去的,還吐了血,身上也被向井太郎的木刀砍傷了。
“哼哼,說的真好,那你現在來幹什麼呢?嘲笑我們這些快走完人生道路的落魄浪人嗎?”三次郎說著。
“這倒不是,我帶來了一些米。”說著,他就指揮著三個幫工把米袋卸了下來。
“是可憐我們嗎?”
“不,這是我僱傭你們的米,幫我把外面凍死打死的浪人收起來而已。”
“哦,為了什麼?”
“我以前也是浪人,也差點餓死,我當時也會不希望我的屍體就暴露在野地和河流中,就這樣,沒有其它的原因。”說著,他就轉身出了門,沒有再看看裡面地人。
出了門之後,向井太郎才舒了一口氣,月俸米一石,當然很低,但是總算衣食就有了保證,這俸米並非無關緊要,不然的話,就和神社中那些負傷的浪人一樣,在飢餓和寒冷中等待死亡,或者苦苦熬過。
才回到了自己房子所在的街道,這裡是低階武士,以及像他這樣的預備武士的房間,才回到了門口,上了臺階,就遇到了剛才的那個僕人。
“向井大人,你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