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便是天昏地暗。待身體穩定下來,已經被蕭皇后圓潤結實的大腿摁住胸口,倒在地面上動彈不得,脖子上還架著寒光閃閃的長劍。
“喂喂喂!”趙閒大驚失色:“蕭姐姐,你莫不是想霸王硬上弓?我配合就是了,強扭的瓜不甜。”
蕭皇后美眸若臘月寒梅,冷聲道:“你覺得本宮很傻嘛?留下村子裡的百姓和殘兵,看似是你仁慈不想多造殺戮,可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為之,想要留下活口出去報信,讓北齊知曉你來了的訊息?明知前方三汊鎮有重兵把守你不可能過去,卻依舊一意孤行的前去送死。你的目的是什麼?不想活了?還是另有其他?”
趙閒望了她幾眼,突然‘噗’的笑了起來:“蕭姐姐,你太多疑了,我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
笑聲輕柔,傳進蕭皇后的耳中,確實那麼的刺耳。
她眼中神情百轉,手中的劍也慢慢那不穩了。嘴角上翹,露出幾絲燦爛的笑容:“是啊!我太多疑了!有些沒良心的人啊!你拿真心待他,他卻把你當成外人,處處提防著你。我堂堂一國皇后,竟然會不顧身份,不顧世人冷眼,追求這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可笑,真是可笑……”
笑著笑著,淚水卻慢慢流了下來。有些東西,可以看到,卻無法得到。
或許現在,自己臉看到的資格也沒有了。以前是知己,現在了?他把自己當成什麼?
大膽火辣,還帶著幾絲傲嬌。趙閒對這位色心很明顯的蕭皇后頗為無奈。一時間尷尬下來,也不知該說什麼了。
蕭皇后沉默良久,見他沒有絲毫反應,眼中黯然之色更濃,站起身來。嘴角依舊迴盪著那絲迷人的笑容:“好吧!你既然不說,我也沒有辦法。趙卿,你的心好狠,換做往日,有男人這樣對我,我定然會一劍殺了他。”
“啊?!那現在了?”趙閒開口問了一句。她莫非是愛上了我。對我下不了手了?
“現在?”蕭皇后咯咯笑了幾聲:“我還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想看看你到底要做什麼,想作死儘管去吧。若能活著回來……我這輩子註定待在宮中,有大把時間尋找面首,你遲早會成為其中一個。可惜、可惜。你本來會是第一個的。”
這話不是故意氣我?趙閒搖頭苦笑。抬頭看去,後面的石頭山早已沒了人影。
回到帳中,那北齊少女已經縮在暖和的被窩裡。趙閒此時倒是後悔把她抱上床了。壞笑幾聲真想上去擠擠,又擔心那無處不在的蕭皇后,只得搖頭作罷,自顧自的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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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石元的將軍府之前,緩緩行來一輛馬車,輕車簡行,外人看來不過是普通商賈,但那趕車的馬伕,卻是一位年輕俊俏的陰柔公子,路上引來了不少美人的回眸。
稍許,幾個慌慌張張的僕人,連滾帶爬的疾跑出來,恭恭敬敬的侯在門口,將來人引了進去…
飛簷雨珠滴落,在假山水池中盪開幾朵水花,七折八拐的精美石廊之上行走一華衣貴婦,年約花甲,頭髮已經斑白,臉色卻威嚴與沉穩。
後方兩位白衣人,一位素顏如雪,便如傲然挺立在眾豔中的梨花,冷的讓人發抖,美的叫人驚心。
另一位,則是建始大帝好哥們,趙大將軍眼中的豬隊友,凌仙,凌大公子。
蘇婉雲眼中的冰冷較之以往少了許多,卻難以改變木頭臉的習慣。她上前輕柔輔助華衣老婦的胳膊:“姑姑,你為何來了武昌?舟車勞頓,莫要傷了您的身子。”
華衣老婦名為蘇荷,是北齊秘衛的大首領,也是蘇婉雲、安夫人亦師亦母的存在。
聽她之言,華衣老婦深邃的眸子裡,少有的露出幾許異色,甚至夾雜著幾絲驚慌。可臉上卻平平靜靜無絲毫異樣:“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