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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進去後她或者她的同事會問我一些情況,我回答得驢唇不對馬嘴,就會露餡。我裝著很有禮貌地說:“謝謝,不用了,我就在這裡等等。”

樓道的另一邊有一個吸菸室,吸菸室的房門開啟,就能看到樓道經過的每一個人。我走進吸菸室,一邊吸著我4。5元的黃紅梅,一邊仔細觀察著那間“總編”標貼的房門,什麼時候會開啟?

十幾分鍾後,上來了三個人,年齡都在50歲左右,都穿著夾克長褲,都穿著皮鞋,他們走到了“總編”門前,我站起身來,然而,我還沒有看清楚誰是老總,誰開啟了房門,他們居然都走進去了。我在吸菸室裡徘徊猶豫,想著該不該走進去面見老總?

幾分鐘後,我來到了總編門前,聽見裡面有模煳的說話聲,和突然爆發出來的笑聲。我想走進去,可是又擔心影響他們談話,我踟躕猶疑,莫衷一是。後來,我又回到了吸菸室。

又過了十幾分鍾,好容易等到老總房間的門開啟了,走出來兩個人,我心中一陣高興,現在剩下總編一個人在辦公室了,我進去後想和他說什麼就說什麼,我也佔佔別人的時間,也讓想見到他的人也在外面等候。

可是,當我摁滅香菸的時候,總編的辦公室走進去了更多的人,三個年齡大的,四個年齡小的,有的穿夾克,有的穿西裝,這下慘了,他們進去後不知道會說話說到什麼時候,而且,哪一個是老總,我更分辨不清楚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總編很忙,可能等到下午,等到天黑,也不會等到與總編單獨相處的時間。

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哪個是老總。我決定主動出擊。

我叩響了房門,裡面的說話聲音停止了,有人開啟房門,我看到一個50歲左右的男子坐在老闆桌後,目光沉靜地望著我,他穿著一件灰色夾克。其餘的人分散地坐在沙發上和老闆桌對面的椅子上。這個50歲左右的男子肯定就是總編了。

然而,突然看到這麼多的人,我又覺得當著他們的面毛遂自薦不合適。我裝著剛剛發現這麼多人,笑著對老總點點頭說:“哦,您很忙,那我不打擾了。”我帶上了房門,退回到吸菸室繼續等待。

過了半個小時,這半個小時漫長得像走不完的夜路,老總的辦公室門終於開啟了,然而這次出來的是八個人,穿著灰色夾克的老總也出來了。他們走進了電梯。

我幾步就跨到了電梯門口,可是電梯門還是頑強地關閉了,然後紅色的數字不斷縮小,電梯一層一層地向下降落。最後,數字變成了負一。有人去了負一樓的地下停車場,我想,那一定是總編。我當時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肯定,可能是一種本能的反應。

我走進了另一部電梯,電梯飛流直下,暢通無阻,直達負一層,老天爺保佑我,讓我能夠追上總編。

電梯門開啟,我看到灰色夾克的總編拉開一輛藍色車子的車門,準備探身鑽進,我飛奔過去,張開雙臂攔住了總編,我氣喘吁吁地說:“等一下子,等一下子。”

總編驚愕地看著我,下意識地退後兩步。我從口袋裡掏出已經被壓得皺皺巴巴的簡歷,開啟,雙手遞到了總編的手中,我說:“我要做記者,我一定能做最好的記者,請您給我機會。”

總編接過我的簡歷,匆匆掃過一眼,然後看著滿頭大汗的我說:“對不起,我現在有點急事,明天就和你聯絡。”

我看著總編的車子徐徐開走了,開出了停車場,我彎下腰去,深深地鞠一躬,再起身時,已經滿眼淚珠。

非常感謝“愛在蘇黎世”對我一如既往的關愛。

關於政界的事情,我說幾句。

政界最低的級別是科級,然後依次是處級、廳級、部級、總理級。一個縣的局長是科級,縣長是處級,地市級的市長是廳級,省長是部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