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她只是個犧牲品,保護了清白,但剛好推動了周亦行和他二哥之間的鬥爭。
豪門女人都很悲哀,家世背景好的,比如周亦行二嫂,有孃家的紅色背景做支撐,可以不受威脅,被人尊重,就算是幸運的。家世背景不好的,比如她,即便有朝一日真的和周亦行結了婚,也容易一著不慎滿盤皆輸,甚至連累的男人無法翻身。
倪穗歲靠著後座,陳嘉見她情緒低,“倪小姐怎麼了?”
“沒事,頭疼。”她支著頭看窗外,“陳秘書,你瞭解三哥比我多,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嘉一愣,隨後笑出聲,“倪小姐,周總是您枕邊人,我怎麼會了解的比您多?”
倪穗歲一噎。
是枕邊人不假,可他們也才認識不足一月。
金尊國際大門口,陳立已經在等了。
陳嘉把車停穩,他就過來開車門,然後護著倪穗歲下車,“嫂子小心,下雪了,路滑。”
一聲嫂子把倪穗歲叫懵住,她反應一會兒才發現天上確實飄雪了,很小很小的雪。
“哥。”陳嘉叫陳立,倪穗歲一愣。
哦,都姓陳,應該是親戚。
“走吧,三哥已經在裡面了。”陳立扶著倪穗歲,弄得她彷彿後宮娘娘一般。
進了門,服務生引導著陳嘉和倪穗歲去包間,陳立在外面吩咐,說今天晚兩個小時開業。
“陳立是你哥?”倪穗歲問。
“嗯,不像嗎?”陳嘉笑,“親哥。”
“你比他好看多了。”倪穗歲道,“完全看不出是一家人。”
“他脾氣暴,我多溫柔呢。”陳嘉說著幫倪穗歲拉開房間門,屋裡,周亦行剛把煙點燃,火星忽明忽暗,藉著房間裡曖昧的燈光,描摹著他修長的手指,顯得他特別……欲。
倪穗歲不由臉一紅,腦子不受控制,想了點兒童不宜的畫面。
她湊過去,小聲道,“三哥。”
周亦行淡淡嗯,吩咐陳嘉把人帶過來。
人,就是當時帶倪穗歲去酒莊房間裡的服務員,一個二十來歲的女人,看樣子已經被“嚴刑拷打”過一次,衣衫凌亂,一臉淚痕,狼狽不堪。
進門之後女人就被身後的保鏢按跪在地上,“咚”一聲膝蓋著地,倪穗歲心一顫。
“自己說。”周亦行嘴裡含著煙,倒了杯熱茶塞在倪穗歲手中。
她手涼,剛好能抱著杯子暖一暖。
女人顫顫巍巍開口,嗓子啞得不像話,“是二公子的安排,我收了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