喚,眼皮不自禁閉起,一顆小腦袋受地心引力的勾引而點呀點的。
“喂!”見她打起瞌睡來,白睦毫不憐香惜玉的推了她一把,“要作筆錄了。”
“喔……”強撐開酸澀的眼,她虛應一聲。
然而睡神的魅力教人難以抵擋,讓她的小腦袋不受控制,軟弱無力的東倒西歪。
感覺到身側的熱源,她緩慢的將小腦袋朝熱源處靠過去──
咚的一聲,阮綿綿的腦袋黏上白睦的手臂,惹得他抿唇皺起眉來,直接以一記聳肩將她逼開。
阮綿綿的小腦袋往左邊倒過去,撲了空後,又往右側靠倒過去。
咚的一聲,才剛推開的小腦袋又黏上他的手臂。
“喂!”這次白睦直接出聲低喝,外加推了她的肩頭一把,“要睡回家去睡,別靠近我!”
被他那麼用力一推,阮綿綿整個人往左側長椅上倒下,額角不小心親吻到椅面,發出叩的一聲。
“喔……好痛喔!”她揉揉撞疼的額角,萎靡的精神為之一振。
他冷哼,“如果撐不住就不該拉著我來報警。”
“可是你遇到搶劫……不,是謀殺,本來就該報警備案。”她說得理所當然。
“不需要!”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阮綿綿滿是不解,“難道你一點都不想抓出兇手嗎?剛剛那兩個人不是單單搶劫那麼簡單,他們要的是你的命!衝著這一點就該來警局備案,確保生命安全。”
白睦冷冷地微勾唇,眼底浮動濃濃質疑,“無能的警方能保住我的生命安全嗎?”
“我們正站在警察的地盤上,不要說這種批判的話語好不好?我們的人民保母也是很盡責的抓小偷、破懸案啊!”阮綿綿緊張兮兮的提醒。
白睦雙臂環胸,眼神往角落裡被銬住的歹徒乙瞄去,一副胸有成竹樣,“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解決掉兇手……”
“所謂更好的方法就是誘之以利是吧?”阮綿綿不贊同的搖搖頭,“漂亮先生,已經有一名歹徒因槍傷入院了,這樣你還不滿意,非要趕盡殺絕不可嗎?何況那種利誘方式要是處理不當,到時反而會更加麻煩。”
白睦臉色陰鬱的轉臉盯視著她,“你喊我什麼?”
他再次確信,這個女人真的有惹火他的本事!臉長得像女人,讓人分辨不出男女是他的錯嗎?
阮綿綿頓了下,認真思索剛剛脫口而出的稱謂。
“我叫你……漂亮先生。”眨眨無辜雙瞳,“你不喜歡我這樣叫嗎?可是你真的長得很漂亮耶!再仔細看,你的面板比女人還白嫩細緻……”
見她的小手不安分的就要摸上他的臉,他立即站起身閃躲,並以足以凍死人的冷冷視線盯視著她。
“我警告你……”
“你討厭我嗎?”眨眨眼,阮綿綿一時間無法接受他表露出的厭惡,“為什麼?我有惹你生氣嗎?還是我不該救你?可是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我不救你的話,萬一你被怎麼樣……”
“閉嘴!”她一連串的發問讓白睦感到頭大。
他命令式的口吻讓阮綿綿不甚贊同的搖搖頭,“我發現,你說話態度要改一改……”
“我說話方式怎麼樣還輪不到你管!”斜瞪著她,白睦極想脫身,“你喜歡作筆錄就讓你作個過癮,我不奉陪!”
見他轉身欲走,阮綿綿隨之從長椅上跳起,一把揪住他的西裝外套,一副不肯罷休的倔強樣。
“你不可以走!”
“放手!”
“你是受害者,如果可以提供更多線索,兇手一定很快就會被抓到的。”
“你聽不懂人話嗎?”他用力拉回自己的外套下襬,極不耐煩,“如果不是你攪局,兇手會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