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將一大筆錢白送給不相干的人,那些人一定會來找他的。而現在他只需找一個容身之處,等著那群人自動上門就行。
鼻尖一涼,似乎有什麼東西落了下來,安瀾一抬頭,發現天空下起小雪。或許是心中還有一絲留戀,安瀾又一次將目光投向孤兒院的招牌,之前他在那家孤兒院裡呆了整整十五年直到最後離開,始終沒能記住孤兒院的名字。而這一家,他一見就將那個暖暖的名字牢記在心底,鈴蘭,一種和鈴鐺一樣的潔白小花,它的花語:幸福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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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男人正對著電腦處理檔案,這時進來一個裝扮類似助理的人。
“少爺。”助理非常敬畏眼前的主人。
“查到了嗎?”男人放下手中的檔案問道。
“是的,已經證實了他的身份。”
“警察嗎?真是太有意思了。”男人笑了起來。
“不過據我們最新得到的訊息,他似乎已經退學了。”
“理由呢?”
“身體原因,他周圍的人都可以證明。”
“是麼?繼續查下去,他近期的行蹤我都要。”男人不慌不忙的吩咐著。
“是。”助理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默默退出,期間沒有弄出半點聲響。
“身體原因嗎?”男人自言自語,腦海中是那日安瀾為躲避汽車顯露出的驚鴻一瞥。修長的手指無意識的敲打著桌面,男人露出邪魅的笑容。看來事情的發展越來越有意思了,要知道那樣矯健的身手,怎麼可能會因為身體原因而退學?
第二十二章
四周環繞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無數男女的舞池裡放肆的搖晃著身體,酒瓶碰撞的聲音此起彼伏,當中還夾雜著模糊不清的說話聲。夜晚的酒吧猶如它的名字一般,迷林,迷失在無窮*的森林。
“先生,您的酒,請慢用。”安瀾微笑著,把手中調好的酒液遞給吧檯上等待許久的客人。
“我還要一杯‘緋色藍顏’。”客人一口喝光,又掏出一張大鈔在安瀾面前晃了晃。
“好的,您稍等。”安瀾拿過客人手中的小費,笑容嫵媚而動人。
銀色的酒壺在手中旋轉,讓各色配料完美的融合,安瀾調酒時的動作輕盈無比,修長的手指猶如舞蹈一般一絲不苟卻又不失美感。由於酒吧的特殊性,所有侍者的服裝都經過專門的設計,穿在他的身上更加相映得彰。四射的燈光不時落到安瀾的身上,無形中讓整個人平添一絲魅惑。於是當安瀾將那杯紅藍交替的酒液放在客人面前時,對方早已看傻了眼。
“先生,您的‘緋色藍顏’。”安瀾好心將酒杯朝前推了推。
“這杯是我請你的。”客人直勾勾盯著安瀾說道。
“呵呵,我非常榮幸,可是酒吧有規定上班時間是不能喝酒的。”安瀾的語氣有些懊惱。
“你什麼時候下班?我等你。”客人一下子抓住安瀾的手,急切的問道。
“這個嘛……”安瀾任由對方撫摸著自己的手,笑容愈發迷人。估摸著對方迫切的心情已達極限,才慢條斯理的說道,“先生,不好意思,我已是有主的人了。”
“沒關係,我可以給你更多你先要的,考慮一下吧。”客人也不在乎,完全把安瀾當成一般的侍者。
“先生,你真慷慨,只是我是這裡的人,出臺需要老闆同意才行。”安瀾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讓人慾罷不能。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客人的臉頓時笑成一朵燦爛的菊花,更加肆無忌憚的吃安瀾的豆腐。
安瀾眼中悄然閃過一絲厭惡,但表面上依然不動聲色,這位客人大概是第一次來這裡,所以把他和其他的侍者看成一路,理所當然的認為只要砸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