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樑上的阿爾豐斯和運指如飛的蘭希,當然還有那個被碎殼控制身體的女法師。
“你自己也是熾天神侍,不難感應出來殺這些人我用的都是自己的力量,誰讓他們這麼多人欺負一個,”碎殼毫不畏懼的直面相對,“反正二十六個打我們兩個,也習慣了,不在乎多你一個加進來。”
阿爾豐斯暗暗叫爽,這個世界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的迴圈,二十六個打兩個是不錯,但也不想想碎殼的能力比他們高上了多少,這才是為人處世之道,佔了便宜還要霸住道理,不過巴倫剛動手的時候不也是將黑鍋往自己頭上扣?誰的力量夠強,誰就能控制事實,弱者永遠是錯的。碎殼只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而已。相信這個世界還有公正和道義存在的人只是一些頭腦還沒有開竅的蠢蛋。
“就算沒有使用神力,那直接和普通人動手,你不覺得有失平衡和公允嗎?”奧樸爾瑪的聲音低沉而威嚴。
“他們六個一上來就想要我的命,難道這裡還存在平衡和公允?”阿爾豐斯大聲反駁。
碎殼抬手一巴掌,將女法師抽得跌在一邊,面具也掉了下來,她的年紀很輕,還沒超過二十歲,一雙大眼裡包含了屈辱的淚水。
奧樸爾瑪將手伸入身體,再出來的時候多了一柄兩吋闊的斬首巨劍,連樑上的阿爾豐斯都能感覺劍上散發出來的氣勁。“我正式提出挑戰,希望你不會反對。”
“好一柄舞之斬首巨劍,天弓和追命箭呢?全拿出來,別偷偷的藏起一半。”碎殼眼中黃芒大盛,“我喜歡對手全力作戰。”
“用這個對付你已經足夠了。”奧樸爾瑪將手裡的巨劍輕輕一揮,廳裡的所有物體全被帶得飛起撞在牆壁上,他和碎殼之間的空地瞬間被清理了出來。
“快!有誰行行好心將我放出去,這裡不適合我繼續待下去了。”巴倫一屁股跌坐到地上,那個結界被劍風颳得七零八落。
奧樸爾瑪的巨劍一挑,結界全被毀壞,巴倫在強勁的氣流下一連串的筋斗翻了出去,頭、腰、腿和地面撞得砰砰直響,最後一頭栽在皮耶的大肚皮上,兩人同時放聲大叫。
阿爾豐斯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面對擁有這樣強大力量的天使,自己恐怕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和他們這些強悍的種族比起來,自己只是一隻微不足道的小蟲子。鐺鐺幾聲,手腳上的負重全被除掉,他慢慢活動著被長期束縛的腕關節。
碎殼身上慢慢滲出一絲絲黑色的能量,突然向奧樸爾瑪所處的位置飛了過去。阿爾豐斯心中暗叫不妙,神侍所顯示出來的力量明顯比碎殼高出一截,就這麼衝過去簡直是去送死,碎殼這樣幹實在太過沖動了。他心中一痛,難道碎殼就這麼完了?這個夜影雖然喜歡濫殺,但對自己卻一直很友善,甚至自己重新面對逆境的勇氣都是被他激發出來的,直到這一刻他才感覺出來,碎殼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甚至比布蘭克還重。
“不自量力!”奧樸爾瑪揮起斬首巨劍朝碎殼當頭斬下。
“碎殼,快逃!”阿爾豐斯從樑上撲下,一拳直取奧樸爾瑪頸部。他已經準備使用滲透勁了,就算不能對神侍造成損害也要為碎殼爭取一點時間逃過被打散的命運。
但阿爾豐斯和他們比起來實在太慢了,還有十多尺的距離,耳內就“哧”的傳入一聲輕響,他心中一酸,碎殼完了。不過他沒有停下動作,就算死,也要替碎殼還上一拳。阿爾豐斯的倔脾氣此刻又被激發出來。
奧樸爾瑪所佔據的身體應拳而倒,沒有產生半點回力。阿爾豐斯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竟然一拳打倒了神侍!!!
碎殼左膝半彎,右前臂不自然的曲成鐮刀形狀,刀頭流動著暗紅色的能量。倒在地上的屍體從頭顱正中到下腹有一條淡淡的紅線,整個身體被切成對稱的兩段,手腳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