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他轉頭問道:“你不想順勢提出在梁州也見到了龍嗎?”
唐璿搖了搖頭,“相鄰的利州有這樣的福澤,那是他們的幸運。我不僅不能在並未見到此事的情況下盲目跟風,博取陛下的好感,更應當將庶人李忠留在此地的舊部給全部安頓妥當,將這梁州給治理好。”
許圉師讚許,“不錯,對你來說,這出升遷已經很快了,所以你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腳踏實地。”
暫居梁州等待訊息的這段時間內,他跟唐璿的往來不少,也就越發欣賞對方的本事。
想著等到回返洛陽後,他還該當在陛下的面前為其美言兩句,不能因為他舉報了廢太子,就覺得對方是個善於把握時機的陰謀家。
算算時間,他也差不多是到了要回去的時候了。
果然,就在兩天之後,走水路將李忠送去黔州的使者回來報信,他們已經安全地將李忠給送入了李承乾的舊宅。
他之後會不會因為地位大
跌、不復自由而尋死覓活,不在許圉師需要管的範疇內。
他只知道,自己這出宣旨的任務,已經徹底完成了。
既然如此,他就不在此地多叨擾了。
他都在這裡過了個年呢!
唐璿似乎還想留他在這裡住兩日,以便多請教些問題,但最終還是沒能如願,也只能為許圉師準備一艘足夠舒服的渡船,好讓回程的一路舒坦些。
盛情難卻之下,許圉師也只能接下了這份好意。
春日未到,這漢水江上還有一番砭骨的冷意,許圉師乾脆縮在了船艙之中躺了幾日,直到途徑均州境內的時候,聽聞船伕說及此地的山清水秀,這才探出了半個腦袋打量著外頭的景象。
可這不看也就算了,一看之下他當即嚇了一跳。
“那邊……你快看那邊是什麼?”
許圉師驚駭地衝出了船艙,拉著船伕朝著那方江心洲的方向看去。
在那江心洲上有一座極為平緩的小丘。
當然,這並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在那小丘之下的沙洲之上,竟然在白日裡也籠罩著一層煙霧,讓那座沙洲的情況與其餘各處的景象都不相同。
若非日光正盛,許圉師幾乎要以為,那該當是雨後江洲上才會出現的景象。
可更為震撼的,莫過於看到一隻龍首自霧中探出,而後伴隨著一道龍游入水的聲音,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許圉師早已叫停了行船。
眼見這樣的動靜,他和眾多同樣在此地圍觀的人一般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直到江上的冷風將那片霧氣吹開,露出了那留有半個爪印在水邊的江心洲。
許圉師小心地登上了這座島,伸手比劃了一番這個爪印的大小。
在確認這絕非自己眼花後,他哆嗦著打了個寒噤,而後終於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衝回到了船上,進入了自己的船艙,翻出了紙筆之後奮筆疾書。
他得趕緊將其寫下來!
起碼要比這均州的州官更快。
這並不難辦到。
畢竟,他不用聽到旁人的口述再來記敘情況,只需要將自己的見聞給記載下來,就能呈遞到御前。
他也不需要去反覆打聽,這個訊息究竟是不是經由了什麼人的偽造,到底能不能送到陛下的面前,而是可以直接隨著他上報李忠之事而一起送達。
他又朝著外頭高聲吩咐道:“快開船,速度再快一些。”
這等好訊息,他便是八百里加急送到御前也不為過!
什麼?他之前覺得那見龍的傳聞必定有假,還覺得唐璿不去各地蒐證,是他做事沉穩?
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