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站在紅目修士身後的老者也語氣諂媚的低聲解釋起來。
此老者的話音未落,剩餘幾人也自然心領神會的紛紛上前行禮,一副要以羅羽馬首是瞻的忠心摸樣。
“哼!幾位說的還真是肺腑之言啊,不過奎某怎麼覺得,諸位是想跟蹤監視奎某!或者還是你們以為,若是奎某在外面遇到某種兇險後,沒有你等相助的話就一定回不來了?混賬!你們還真當奎某後期的修為是擺設不成!”
即使這幾人真有此心,羅羽又怎會讓這幾人跟在自己身旁,不禁面色大怒的一寒之下,身上的凶煞之氣頓時狂放而出,直接朝著對面六人壓迫過去,似乎瞬間使得附近空氣一下凝固了起來。
這凶煞之氣和修仙者的靈壓擁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都是在心理上以強壓弱,讓對方生出膽寒怯戰之心!
而此刻,對面的六人本來並未像羅羽所想的那般多疑,眼下反倒被羅羽一番呵斥之下,有些裡外不是人的委屈之感。
只是那實實在在的凶煞之氣可瞬間讓六人臉色齊刷刷難看異常了。
“奎首領何出此言,我等六兄弟一切都依首領的話便是,又怎會對首領有絲毫不敬。”
此刻六人心中可是有些氣惱,但常年積威之下,若沒有到修為超越對方的一天,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畢竟放什麼人進出也不過他們六人一句話的事,實在沒必要為這點規矩而得罪黑袍莽漢,況且明眼人一看那妖屍上的白衣素裙女子後,都想必能猜到一些眉目,至於黑袍莽漢嘴裡說些什麼理由都不重要了。
“哈哈!既然諸位如此明事理,那奎某就先謝過了。”
羅羽見此情景,自然就好就收的立即將身上煞氣一斂後,臉色緩和下來的微笑說道。
而對面六人雖然被羅羽一番譏諷後在眾多練氣期手下面前顏面喪失,可面上卻還是不得不違心的彎腰行禮。
“奎首領稍候片刻,等我們六兄弟先撤去風穴附近的禁制後,首領再離開不遲。”
六人吃了個啞巴虧後,心情不好之下,也不廢話的一齊從袖中取出一面面陣旗出來,並同時一揚手的將手裡的陣旗化為六道光華交織著飛到了風穴附近。
羅羽看著六人取出的陣旗面無表情,自然沒有任何異議的。
結果當六面陣旗飛射出去後,在距離風穴口處丈許遠時彷彿遇到了某種無形的屏障一般,虛空中也猶如水波拂動般盪漾起陣陣的漣漪。
此處竟然隱藏著某種無影無形的禁制,羅羽一開始來到此地後雖然目光仔細檢查過,但卻絲毫禁制的波動都沒有發現,看來自己還是有些自大了。
不過即便有些心驚,可羅羽此刻化身的黑袍莽漢卻一臉平靜之色未變。
不久後,在這六人頗為凝重的目光注視下,那虛空蕩漾起的光波一下來回湧出了七次後,六人幾乎同時開口提醒羅羽抓緊時間離開。
見到此幕,羅羽目光微微一打量後,發現沒什麼怪異的,便二話不說的輕輕一踩足下妖屍頭顱,隨著一聲厲吼般的巨嘯傳開後,羅羽和嚴靈素兩人竟在數百位夜梟族的修士目光中,大搖大擺的飛進了那風穴口裡面!……
片刻不到,在一陣光濛濛的色彩變換之下,羅羽耳邊的急驟風呼聲頓時緩緩消退了開去,兩人的身形一閃的出現在流藍山脈之外的高空上!
此時,附近雖然已被夜幕所籠罩,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但四處瀰漫的草木清新空氣,卻讓人瞬間感受到一股祥和寧靜的味道!
才不過一個風穴口的距離之差,羅羽想想此刻流藍山脈中的慘烈血戰,又目光望了望自己所處的幽徑山地,竟然讓其有種一念地獄、一念仙境的巨大反差之感。
“靈兒,這世上的事情,真的是光怪陸離,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