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途中防身之用,別無他意,更沒有先生說的那麼誇張的聲名。至於先生相邀,萬分抱歉,老朽一家今日就得北上杭州販絲,實在無法赴約,請先生恕罪。”
“爹,我們不是去泉州少林寺……?”方世玉急了,脫口反駁卻被方德用眼神打斷。當下方德又向盧大縣令一拱手,說一句“告辭”,然後拉起兒子和老婆轉身就走,盧大縣令急了,趕緊上前去拉方世玉,焦急道:“方大俠,方少俠,請留步。”
“別碰我兒子!”苗翠花忽然一個手刀砍在盧大縣令的手腕上,把盧大縣令的肥手開啟,冷冷罵了一句,“狗漢奸!”罵完,苗翠花拉起方世玉方德大步就走,倒是方世玉有點不服氣,“爹,娘,我餓了,我要吃烤乳豬……。”
“傻兒子,要吃烤乳豬娘買給你,別吃那人的,小心吃壞肚子……。”
“他孃的,你說什麼?”孔凡林聽到苗翠花的話不樂意了,上前兩步就要追。盧大縣令忙拉住他,低聲說道:“不要追,追上去你也打不過他們。”孔凡林仔細一想方世玉剛才顯露出來的武藝,打了個寒戰,終於還是訕訕退下。
“奇怪,苗翠花那個熟女兼人妻怎麼罵我狗漢奸?”盧大縣令有些納悶,再仔細一回憶,盧大縣令恍然大悟,“對了,在共冢的時候,孔凡林這個白痴提起過我是西選官,苗翠花一家當然得認為我是狗漢奸了。操,這下子麻煩了,想把方世玉收過來當狗腿子,恐怕可能性不大了。”
“這位先生,方大俠一家已經走了,你還請我們吃飯嗎?”劉真怯生生的問道——廣州三虎雖然無論人品武藝都是三流角色,可是盧大縣令真正想請客的人是方德一家這點,廣州三虎還是夠眼力看得出來的。
“哈哈,當然請。”還好,盧大縣令不是個小氣和勢利眼的小人,雖然在想要收服方世玉當狗腿子這件事上遭了些挫折,但還是哈哈大笑著拉起廣州三虎的手,笑道:“走,你們帶路,去廣州最好的館子,好好喝幾盅。”
“多謝先生,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劉真大喜,又拿出空癟的錢袋,苦笑說道:“不瞞先生,我們兄弟三個其實全身上下一文錢都沒有了,就連胸口碎大石用的石板都是在石場賒的,原打算著討幾個錢去還帳,結果被方少俠這麼一鬧,石場上的帳都不知道怎麼還了。”
“哈哈,小事一樁,二郎,拿五兩銀子給劉壯士們還帳。”盧大縣令大度的一揮手,又拉起劉真等人就走,笑道:“別說這些不痛快的事,先喝酒去。”劉家兄弟千恩萬謝,忙上前帶路,把盧大縣令一行一路領到了廣州最好的酒樓雲香樓。
進了酒樓,叫了四桌上好酒席,盧大縣令一行就開始吃喝上了。期間,盧大縣令和廣州三虎少不得互相打聽身份來歷,當聽到盧大縣令是一個現任在職官員時,廣州三虎一起都嚇了一跳,趕緊把對盧大縣令的稱呼也給改了,又自我介紹說自己們三兄弟是廣州花縣人,自幼習武,跟著父母長輩靠打把式賣藝為生,後來父母年紀大了回了老家種田,劉真等表兄弟三人便單獨跑起了江湖,只是運氣太差,一直沒有發達的機會,經常窮得沒有隔夜之米,所以三兄弟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取到媳婦,最後到了今天碰到盧大縣令和方世玉一家。
“三位壯士,既然你們自幼以習武為生,那麼身手一定不錯了。”盧大縣令好奇問道:“既然如此,三位壯士為什麼不去投軍呢?當兵雖然軍餉不高,可是怎麼也比在江湖上飢一餐飽一頓的好吧?”
“大人,不是我們不想投軍。”劉旭哭喪著臉說道:“不瞞大人說,其實我們三兄弟今年來廣州,就是聽說平南王府的大王子招兵,專門跑來投軍尋條活路的。”
“那沒選上?招兵的將軍這麼沒眼力?”盧大縣令有些奇怪,劉家三兄弟的武藝高低盧大縣令雖然看不出來,可是光憑這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