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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上定住,連他自己似乎都聽見了他倒吸一口氣的聲音,“風帝果然重用羽王爺,竟然連帝王的象徵都交給羽王爺了。”

羽青日抬起頭,就看見安然似笑非笑的站在門口,逆光的身影有些不真實。

司木抬起頭,眼裡滿滿的都是那個嬌小的身影,逆光的站在門口,站在安然的身後,那麼安靜,那麼淡然,看著他的目光,竟沒有絲毫的情義,像是無關緊要的陌生人,陌生人,“咳咳咳!”不知為何,只覺得胸口有些悶,他開始猛烈的咳嗽,可眼睛卻捨不得離開那個身影,像是要把她牢牢地記在心裡,終於他欣慰的笑了,因為他看到了那個他心心念唸的女子眼裡流漏出的擔憂,那是騙不了人的,也許,她是有什麼苦衷的吧,才不得不對他冷眼相對,畢竟他們的立場,他們的立場是那麼的不同。

安夏忽然想低下頭,那樣的司木,眼神中透著小心,透著傷心,透著絕望,又帶著些不甘,那樣的司木是他不曾見過的,可是能怎麼樣呢?他們不過是造化弄人的產物,是億萬紅塵痴兒女的代言,是最是無奈有情人的那一對有情人,她知他心裡有她,也知她喜歡的人是他,可那又如何,生在亂世,皇室的公主,作用就是聯盟的工具,生在盛世,皇室的公主就是帝王籠絡臣子的工具,即便她是安夏,是安平國最受寵的公主,也不能擺脫這種定律,況且,就算沒有這種定律,她和司木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她還有她的使命,不能放棄,所以,既然註定是要負了他,那麼,索性就長痛不如短痛吧。司木忽然而來的劇烈的咳嗽,徹底的擾亂了她的心緒,看見司木嘴角忽然揚起的弧度,她的心一涼,終究還是躲不過啊,這輩子,都躲不過,這種叫做司木的劫,解不開,這種叫做司木的毒。

“然太子,夏公主,本王請二位來是看戲的,可不是叫二位來擋著人家做生意的。”羽青日淺淺的笑,乾淨疏離。揚手之間,一粒藥丸飛進司木的口中,指尖一道暗勁以最刁鑽的角度點在了司木的啞穴上,口中不停,“都說不要你來了,偏要來,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嗎?你要是再敢這麼折騰,可別怪我不救你了,我本來以為讓你多活半年也是好的,可誰知道你這混蛋竟然還不領情,你繼續折騰吧,死了看誰心疼!”雖是滿滿的責備,卻更多的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語氣倒不如說是擔憂更合適。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站在門口的安夏聽得清清楚楚。

司木狠狠地瞪了羽青日一眼,真想罵他一頓,明明“白衣勝雪妙飛仙,絕代風華傾天下”雲端高陽的羽王爺,這會兒竟然滿口的胡話,還絲毫不臉紅,無奈,這小子的武功越來越出神入化了,他竟不知道何時被他點了啞穴,張了張嘴,沒有聲音。

安夏從羽青日開始說話時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著司木,此時見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聲音,本來對羽青日的話若是隻信了八分,如今便是十分了,看他欲說無言,也只當他是心裡有苦卻說不出,只能獨自一人吞下。關心則亂,哪裡想得到他是被羽青日點了啞穴。

“唉,拿你沒辦法了,誰讓我羽青日自詡醫術超群,卻救不了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病痛折磨,如今對你好一點,也算是表達我的歉意吧。”他走過來,親手扶著司木走到最前面的椅子上做好,囑咐風笑凡和柳塵照顧好司木,才轉身走回到安然身前。

“今日著實是青日怠慢了,但是司木的病發的突然,還請然太子不要怪罪。”

“自然不會。”

“如此甚好,然太子請。”羽青日輕輕一彎腰,準備把安然請進去,明明卑躬屈膝的動作,在他身上竟也顯得這般優雅自然,這個男人不愧世上的傳聞玉質王侯之稱。同時也不由暗道,這是個不簡單的人,羽青日必定是看出了他已經開始打了退堂鼓了,才不惜自降身價也要把他留下來。

這不是一盤棋,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