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讓你們一家三口好好團聚團聚。”
明峰笑了笑:“你這隻喜鵲倒是善解人意,好,我承你的情,這幾天跟淑妍和勝男好好享受一下三口之家的天倫之樂。”
昱霖咧開嘴笑了:“明峰,你確定去江陰的時間之後就通知我,我讓淑妍來送送你。“
明峰點了點頭,跟昱霖緊緊地握了握手。
晚上,昱霖把虎仔和柱子哥接到了吉祥裡,碰見薛太太,昱霖稱虎仔和柱子哥是自己的遠方親戚,便搪塞了過去。
明峰,淑妍和勝男一家三口好不容易相聚在一起,三人其樂融融地享受這來之不易的歡聚時光。
三天之後,明峰來到浦東楊家渡渡口,這兒都是一些船家,明峰打聽到了姓梅的船家的那艘烏篷船,便走進船艙,看見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正坐在裡面。便開口道:
“船家,我要擺渡到外灘去。”
那年輕人望了望明峰,慢慢地回答:“我們的船隻去董家渡。“
明峰連忙跟船家握了握手。
“明峰同志,我叫梅志捷,黃政委派我當你的交通員。”說著,梅志捷從船艙的夾板裡取出一疊資料一一交給明峰:“這是你去江陰的證件和童大鵬的資料,還有江陰地下黨的聯絡方式。這是明天下午去江陰的汽車票。“
“謝謝!替我向黃政委問好!“明峰接過所有資料,裝入隨身帶的公文包內,然後跟梅志捷握了握手,離開烏篷船。
明峰很快回到了餘香茶行,然後在二樓房間裡,把這些資料一一過目,默記在腦海之中,隨即把這些資料都扔進了火盆裡。
明峰打了個電話給昱霖,告訴他自己明天下午四點離開上海。
昱霖接到電話之後,把這件事情轉告給了淑妍,並讓淑妍去車站跟明峰告別。
次日下午兩點鐘時,淑妍向朱弘達請了個假,說是給自己的一個親戚送行,朱弘達同意了,並且還很真誠地替汪氏向淑妍道歉。
“淑嫻,我那個婆娘就是一個大字不識的鄉下女人,那天讓你難堪了,我真不好意思,我已經教訓了她一頓,以後她再也不敢放肆了。“
“站長,你打她啦?“淑妍吃驚地看著朱弘達。
“這種女人就是欠揍,現在她識相多了。“朱弘達毫不掩飾對汪氏的厭惡。
“朱弘達,你可真是讓我大跌眼鏡,我平生最討厭打女人的男人,沒涵養,沒氣量,沒風度,只會用蠻力去征服女人。“淑妍像機關炮一樣猛烈抨擊朱弘達的打老婆的惡劣行徑。
“我這不是替你出氣嗎?“朱弘達不明白自己哪裡做錯了,遭致如此猛烈的聲討。
“誰要你替我出氣啦?我覺得你老婆挺可憐的,含辛茹苦把孩子帶大,以為嫁了個位高權重的男人可以有出頭之日,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嫌棄她,還想拋棄她,你跟那個陳世美有什麼兩樣?“淑妍站在汪氏一邊,對朱弘達的不仁不義的行為進行無情的鞭撻。
朱弘達沒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非但沒有讓淑嫻領情,反而遭到唾罵,把他比作陳世美,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他現在可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淑嫻,你聽我跟你解釋嘛,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無情無義。“朱弘達覺得淑嫻是誤會他了,想要為自己澄清。
“我沒時間聽你解釋,我要走了。“
淑妍頭也不回地走出站長室,空留下朱弘達一人。此時朱弘達發現自己忽然之間變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他呆呆地站在那裡,覺得自己像個孤家寡人。朱弘達不禁氣惱起來,從抽屜裡拿出一包香菸,然後掏出那隻精美的琺琅打火機,點燃香菸,一個人在辦公室抽悶煙。
譚敬廷看見淑妍離開了上海站,便對阿龍耳邊說了幾句,交給他一臺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