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珺坐在屋內,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欞,灑在她慵懶的身影上。此刻,正蹺著二郎腿,手中把玩著一隻鮮亮的果子,不時咬上一口,汁水四溢,映得她唇邊一片殷紅,眼神卻似遠山的秋水,波瀾不驚。
桑葚在一旁急得團團轉,手中拿著精緻的梳子和髮飾,不住地看向門外:“主子,那沈家的人都已經到了,若是再不梳洗打扮,恐怕會失了禮數,惹來非議……”她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生怕沈家的人來找麻煩。
就聽沈珺微微一笑,輕啟朱唇:“急什麼,讓他們等著便是。”
說完,她又將一顆果子送入口中:
沈珺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戲謔,須臾,她輕輕放下手中的果子,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走向窗邊。
晨光在她的身後灑下一層金色的光暈,映襯得她愈發神秘而優雅。
“桑葚,你去把前幾日備好的那件素淨的衣裙拿來。”沈珺的聲音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桑葚雖然心中不解,但還是迅速地去取了衣裙。
沈珺換上那件衣裙,裙襬輕擺,宛如一朵淡雅的百合。
此刻她走到銅鏡前,輕輕撫過自己的髮絲,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主子,你這是……”桑葚看著沈珺的舉動,不禁有些疑惑。
沈珺緩緩轉身,目光落在桑葚手中的髮飾上,微微搖頭:“不必過多修飾,今日的主角不是我。”
就見她輕步走到妝臺前,拿起一支素雅的木簪,輕輕插入髮間,那簪上的紋路簡單而古樸,與她今日所選的衣裙相得益彰。
沈珺轉身面向銅鏡,仔細端詳著自己。
鏡中的她,眉眼間帶著幾分淡漠與疏離,卻又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銳利。
輕啟朱唇,聲音清冷而堅定:“外界傳聞,沈家嫡女無才無德,既然如此,自然不能搶了朱氏女兒的風頭。”
沈珺輕撫著髮間的木簪,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她心中明鏡般清晰,沈茵那自詡才貌雙全的模樣,實則不過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今日,是她將從外祖家歸來,帶著滿身的驕橫與算計,恐怕早已做好了在眾人面前大放異彩的準備。
沈珺緩緩輕步走到窗邊,目光穿過半開的窗欞,望向遠處。陽光灑在庭院中,一片靜謐。
然而,沈珺只是淡淡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她轉身,步履輕盈地走向門外。
終於,在眾人的等待中,沈珺一臉無害的出了房門,來到正堂。
她本就瘦些,但上一世在宮中學的禮儀並未忘記。
裙襬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宛如清晨的微風拂過湖面。步伐從容,不急不緩,恰到好處地展現出她的優雅與從容。
正堂內,沈家的人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煩,見沈珺走來,卻都忍不住眼前一亮。她並未過多修飾,卻自有一番清麗脫俗的氣質,讓人移不開眼。
走進正堂後,目光輕輕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身上。
正是朱氏。
沈珺的目光從朱氏身上移開,緩緩掃過眾人,最終定格在一位身著淡雅長裙,氣質溫婉的婦人身上。
那正是沈珺的生母,奕王妃顧氏。顧氏坐在一旁,雖不張揚,但舉手投足間都透露出一種高貴與優雅。
她的眼神柔和,此刻正靜靜地望著沈珺,眼中滿是疼愛與期待。
沈珺微微頷首,向顧氏走去。她其實有些看不懂這個母親了,上輩子明明對自己不管不問,何故重活一世後,好像一切都變了,但又卻像沒變。
她沒有走向朱氏,而是來到現如今的奕王妃顧氏面前,微微俯身,輕聲喚道:“母親。”
顧氏輕輕拉過沈珺的手,她的手指纖細而冰涼,像初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