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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入室

月光如洗,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古舊的屋頂上,白羽與沈珺緊貼著屋簷邊緣,輕手輕腳地掀開了幾片青瓦,兩人屏息凝視,生怕一絲響動驚擾了屋內的安寧。屋內,燭光搖曳,方才屋子裡面發生的一切皆落入沈珺眼中。

聽到殿下二字,沈珺眸色冰冷,視線落在沈茵的臉上,她總覺得,此刻的沈茵有一種莫名的熟悉之感。

月光下,沈珺的眸光如寒星般銳利,穿透夜色,直勾勾地鎖定在屋內那抹溫婉的身影——沈茵。她的面容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中顯得既陌生又熟悉,與記憶中某個模糊的影子悄然重疊。沈珺的心頭莫名一緊,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在胸腔內翻湧。

沈珺的目光在夜色中愈發深沉,他輕輕側首,對身旁的白羽低語幾句,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白羽聞言,身形一動,二人悄然退入夜色。

屋內,沈茵的側臉被燭光柔和地勾勒,她正低眉淺笑,可是那笑容卻透著陰冷。

沈珺回到馬車之上,想起方才所見不由凝眉沉思。

沈珺的思緒如潮水般翻湧,馬車內昏黃的燭光映照在她緊鎖的眉宇間,映出一抹複雜的陰影。閉目沉思,她記得,上輩子宮中的確有妃子為保持容貌私下實用新鮮的紫河車,那是一種古老的、近乎殘忍的駐顏之術,需以初生嬰兒的胎盤入藥。

然而,當這禁藥與沈茵那張稚嫩卻透著陰冷笑意的臉龐相聯絡時,沈珺的心中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自己上輩子被賣入青樓的時候,那裡的嬤嬤同樣也讓自己吃過此物,甚至自己入宮之後,趙崢也安排人每段時間就給自己送一份。

夜色漸深,馬車內的沈珺閉目間,腦海中浮現出那段塵封的記憶。她彷彿又回到了那個陰暗潮溼的青樓後院,嬤嬤粗糙的手將一碗泛著詭異光澤的藥液遞到她面前,那藥液中似乎還漂浮著未散的怨氣。她顫抖著手接過,一飲而盡,苦澀與絕望交織在心頭。

可如今,趙崢雖然已經出現在京都,可按照上輩子的時辰來看,現在應該不會真正開始動手才對,自己十三歲那一年,被送入宮中,先是成為趙燕的側妃,待趙燕登基之後,才被封為貴妃。

沈珺的心緒如亂麻般交織,她輕撫著馬車窗欞,指尖微涼,透過縫隙,夜色如墨,星辰隱匿。腦海中,沈茵那抹陰冷的笑與“殿下”二字反覆交織,她口中的殿下,究竟是何人?

趙燕還是趙崢?

白羽悄無聲息地返回馬車,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手中緊握著一包用粗糙牛皮紙嚴密包裹的東西。他輕輕掀開車簾,沈珺聞聲抬頭,目光瞬間鎖定在那包東西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

就見白羽緩步至沈珺面前,將牛皮紙包緩緩置於桌上,壓低聲音,聲音裡帶著幾分凝重:“大娘子,果然不出您所料,那密室裡面的確有一包紫色粉末,藏得極為隱蔽。”說著,他緩緩揭開紙包的一角,一股淡淡的藥香與難以察覺的腥氣混雜著逸散開來,瞬間填滿了狹小的車廂空間。

沈珺眉頭緊鎖,細長的手指輕拈起一塊帕子,輕巧地掩於鼻前,以防那混雜著藥香與隱約腥氣的氣息侵擾她的呼吸。她傾身向前,眸光如炬,緊緊鎖在那被緩緩揭開的牛皮紙包上的紫色粉末上。

面上盡是厭惡之色,她伸出手,用帕子小心翼翼地在紙包邊緣輕輕一抹,瞬間沾染上了一抹淡紫,隨後她湊近燭火,仔細端詳。

沈珺只覺一陣反胃湧上心頭,胃中如同翻江倒海。她猛地撤回手,指尖的淡紫在燭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彷彿是吸血的魅影,正緩緩侵蝕著,她緊咬下唇,努力剋制著那股強烈的噁心感,但身體的反應卻誠實地出賣了她——喉嚨一陣乾澀,緊接著是難以抑制的乾嘔聲,在寂靜的馬車內迴響。

白羽見狀,連忙動作敏捷地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