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皇子康王趙永不甘,發動叛亂,最終被寧王趙燕和謝府幼子謝辭景共同擊退逆黨,半個月之後,景帝駕崩,寧王趙燕登基,改國號為昭,大赦天下。
新帝登基之日,皇城內外,紅綢高掛,金鼓齊鳴,一派祥和盛景。昭陽殿內,寧王趙燕身著龍袍,端坐於九龍御座之上,威嚴而莊重。
他目光深邃,掃過群臣,聲音沉穩有力:“自今日起,昭國當興,萬民同慶。朕必勵精圖治,以安社稷,不負蒼生所望。”言罷,殿外禮炮轟鳴,五彩煙花於夜空中綻放,絢爛奪目,映照著這片新生的土地,彷彿連星辰也為之喝彩。
此時,謝府幼子謝辭景身著華服,立於殿側。
隨著寧王趙燕洪亮的聲音在昭陽殿內迴盪,他緩緩抬手,金色龍袍袖擺輕揚,目光最終落在了謝辭景身上,那眼神中既有讚賞也有期許。群臣見狀,紛紛側目,屏息以待。只見寧王朱唇輕啟,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下旨,著謝辭景為寧國公,賜府邸於皇城之東,以彰其平叛之功,世襲罔替。”
話音剛落,殿內頓時響起一片恭賀之聲,百官跪拜,禮儀官高聲唱喏,場面莊嚴而熱烈。謝辭景一襲華服,衣袂飄飄。
他躬身行禮,聲音清朗而堅定:“臣謝辭景,領旨謝恩,必竭盡所能,輔佐陛下,共謀昭國盛世。”言畢,他起身,目光堅定望向殿外。
沈珺獨坐於書房一隅,窗外月色如水,悄然灑落在她緊鎖的眉宇間,映得那雙眸子愈發幽深莫測。案上燭火搖曳,光影交錯間,一封密信靜靜地躺在那裡,封面上“昭國新變”四字,墨色濃重,如同此刻的心緒。
緩緩伸出手,指尖輕觸信紙,彷彿能感受到那股從遠方傳來的暗流湧動。
輕輕拆開信封,逐字逐句閱讀,每讀一句,眼中便多一分凝重。書房內靜得只能聽見紙張翻動的聲音,與窗外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交織在一起,更顯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抑。
讀罷,將信紙緩緩放下,雙手交疊置於胸前,閉目沉思。
沈珺緩緩睜開眼,眸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站起身,步至窗前,推開半掩的窗欞,任由夜風攜著涼意拂面而來,似乎能吹散心頭的重重迷霧。月光如洗,將皇城的一隅溫柔地包裹,遠處的燈火闌珊,近處的寂靜書房。
凝視著那片被月光照亮的庭院,石徑旁,幾株梅花悄然綻放,香氣隨風潛入,與書房內的松香、墨香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種難以名狀的寧靜與哀愁。
她輕聲呢喃:“一切好像變了,這一次,自己沒有變成那籠中雀,沈家也不似往昔榮光,而這世上,也再無沈家嫡女沈珺。”
“可是卻又好像沒有變,這月色依舊,人心深處的算計與渴望,似乎從未真正平息。如上輩子一般,皇城換了新主,謝辭景也一躍成為寧國公,權勢顯赫,是不是,往後定王趙崢也會如上輩子一般,選好人選,送到趙燕身邊,謀定而後動……”
言罷,她轉過身,目光重新落在案上的密信上,那“昭國新變”四個字在昏黃的燭光下更顯刺眼,彷彿在提醒著她,無論世事如何變遷,總有些暗流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湧動,等待著下一個黎明前的風暴。
房門被一陣輕柔卻堅定的力量緩緩推開,白芷身著淡雅的青衫,手中端著一盞精緻的銀製燭臺,燭光在她溫婉的面容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她輕步踏入書房,目光先是溫柔地掃過沈珺的背影,隨即落在桌上那封已被翻閱過的密信上,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白芷將燭臺輕輕置於案旁,燭火跳躍,她輕聲細語,如同春風拂面:“主子,夜深了,該歇息了。奴婢已備好了安神湯,或許能幫您解解心頭的煩憂。”說著,白芷緩步至沈珺身旁,遞上一杯熱氣騰騰的熱湯,香氣嫋嫋,與書房內的松香、墨香以及